“皇上!”一直留在异国探查事情的新晋大将军刘栋立在一旁,等待着富荣的命令。

落座在帐子内的富荣摆弄着手里的宽刀,闻着上面清淡的味道,好似手中的不是杀人夺命的尖刀,而是那个令人割舍不下的杜鹃。

“如何?”

“回禀皇上,路上折损人数一千,大军正在路上,粮草马匹尚在,行军速度缓慢,夜间才可抵达。”

“恩。”

“传令下去,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皇上,不知可有其他目的?”一旁坐立不安的刘栋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目的,拖住他们,拖垮为止。”

“那么,异国此次暂时不去攻打?”

“呵呵!”富荣淡笑,攻打谈何容易,目前来看,安若轩虽然此次势在必得,可也不过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几十万的兵马被搁置在浅滩边上进不来,他如何攻打?异国边塞就在眼前,可是,如何渡江,如何攻打尚且不论,到了异国是何种状况谁又知晓。眼下,只能拖住一时是一时,并且要拖到异国乱了阵脚,直到……不许一兵一卒去攻打。昭国才可高枕无忧,整装待发,连破七城的代价可不容小觑。

刘栋好似明白了几分,连连点头,满意的退出了帐子。

富荣随手把宽刀放在一旁,起身向着身后屏风内走去,掀开垂帘,看着内塌之上躺着的杜鹃。清浅均匀的呼吸,瘦弱如柴的身体,还有垂落下来的白发,哪一处都触动着富荣痛苦的神经。

“吴影的行踪可有消息?”富荣继续问道。

“回禀皇上,吴影正在赶往冰山,据说是为了安若轩一事,具体缘由不得而知。”

“跟在他身后,不可轻举妄动,一旦被发现,不管生死给我带来。”

“是,皇上。”柯良领命而去。

“富荣,你,你怎么敢欺骗于我……你……我要回去,我要回皇城,我要告诉我爹,我要告诉全天下人,你富荣辜负了我们李家,辜负了心儿……”。

远处,渐远渐进的声音传来。

富荣眉心拧成了麻花,此女不死,怎会消除他心头之怒,不过,看在她在计中如此配合,日后定会有用处可寻,轻轻放下垂帘,富荣笑着走出了帐子。

“富荣,你,啊啊啊啊……你快放我下来……”声音忽近忽远的李木凤在远处依旧吼叫着,小小的红色身子好似空中被风玩弄的红纱。

为了锻炼军中从未见识过的士兵,同时又不想整日枯燥乏味的练兵,富荣想出了刺中又能锻炼人又能教训人的好办法。由几千人一人一条粗如手臂的绳索先后推拉这高炮的前后运动,而萧蓓就被绑在了最高点,高炮向前行走,高举的炮筒便会高高抬起,向后退去,高炮便会迅速落下,如此萧蓓被当做一颗即将发射的弹药,绑在高炮之巅。

惊叫不已的萧蓓仍在咒骂不断,“呜呜呜……啊……放我下来,啊……哈……”。

立在帐子前的富荣这么想来,倒是有趣得很!

他淡笑过后,扭身走到了杜鹃身亲,笑看着熟睡的杜鹃,突然俯身对着杜鹃低语,“若是我告诉你,我就是想利用杜创引你回来,再利用你趁机陷害安若轩,杜鹃会不会想我富荣竟然是如此歹毒之人,可我又如何能忘记,你们曾在朕的皇宫之内私通一事,呵呵,朕的女人便不后宫,可杜鹃却只有我和安若轩,所以朕想,不如将他擒来,送到你跟前,如何?”

杜鹃好似梦中听见了一般,身子一冷,颤抖着翻了个身。

富荣来了兴致,手指抬起,弹起杜鹃的脖颈处的衣领口。

顿时一股沁凉传来,惊得富荣险些弹跳开去。

皱着眉,富荣差异的看着杜鹃,“你死了不成?”如此冰冷的皮肤也只有死人才会有。

富荣如此挑剔之人怎会和冰冷身躯之人同床共枕,思前想后,还是要暖和些才好,“来人,打盆热水来。”

“是,皇上。”

“慢!”

“要热水。”不是能摸能喝的水,是热水,滚烫的热水。

军中定是做事迅猛之地,眨眼的功夫一桶热水放在了富荣的帐内。

顿时一股热气袭来,偌大的帐子内充满了浓浓的雾气,正值炎热的酷暑,富荣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忽闪着扇子,在眼前,呼呼的风声扇动。他低头看着面前依旧熟睡的杜鹃,怎么就这么爱睡,不怕我这提起长剑就砍了你的脑袋?

“此乃我昭国的天下,此地是我昭国的军营,此营帐是朕的营帐之所,此床榻是朕就寝的地方,要问杜鹃,我的皇后,朕为何要滚……”

“好,你让开。”杜鹃起身,这就要起身,而身上只裹着棉被,动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此为难,不如就在此就寝,本皇上不介意多一个人。”

“你,你无耻!”

富荣笑的甜美,裂开了一口白净的牙齿,“可齐全?”

杜鹃脸色一白,“好,把衣衫递给我。”

“哦?我是昭国的皇上,为何要给一个没有穿衣裳的女子递衣衫。”

“我,我,你,你卑鄙,富荣不想你竟然变成今日这般模样。”杜鹃龇牙骂道,“富荣,我杜鹃算是瞎了眼,为何会与你相识,为何会不顾生死的要跟在你身边,我饱受摧残,失去了两个孩子,富荣,我杜鹃还未报复够呢!”

“呵呵,我卑鄙无耻下流,阴险狡诈恶毒,呵呵,耐我何?”

“你”杜鹃一时懵了,不知如何开口,偷瞄着地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眼下没有能遮体的衣裳,如何是好。

富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渍,踱步到了身后的屏风上,扯过上面的黑色长衫,“朕可以借给你一件衣裳,不过,这件衣裳是我成亲时穿过的,你可以愿意穿上?”

“何意?”

“呵呵,你坏了我的亲事,自是要有个人与我成亲,如今要与我成亲之人已经不知去向,而偌大的军营之中,只有一个女子”便是你。

杜鹃狐疑的循着声音望去,帐子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咒骂和讨饶声此起彼伏。

富荣充耳未闻,提着衣衫走到杜鹃眼前,“朕亲自给皇后穿上,如何?”

杜鹃挪动身子,向着床榻内侧使劲靠了靠,斜眼看着此时的富荣,如此一个下流痞子竟然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阴险皇上?杜鹃左看右看,怎的也不敢相信。

“我自己可以。”

“哦?伤势未愈……”富荣顿了顿,继续道,“不可扯动伤口。”

杜鹃这才觉察,自己竟然还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方才太过激动,不想扯开了伤口都未曾发觉,现在申请一敛,才知那里腾地要命,倒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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