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顾北尧已经拿出一张卡，修长白净的两指夹着递给销售员。
“分期还是全款？”
“全款。”
林夏:“……”
半小时后，顾北尧将新车开出汽车店，到达陆氏集团，三人一起来到陆董办公室。
“这是从行车记录仪里导出来的近一个月的内容。”
林夏道，“那天是二十号，晚上十点之后。”
找到对应时间段的监控，林夏被打后强行带上车的内容果然没有被删除。
虽然画面里的自己被打的很惨，林夏还是因为掌握了这份证据而宽心，“穆辞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份证据的由来，范斯三天后会发当季新品，之后会通过卖一些散股的方式充盈资金挽回损失，如果被起诉，范斯股价大跌被股民抛售的话，他会血本无归。”
林夏和陆董商榷完对付穆辞的对策离开陆氏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一上午的时候，他多了一辆车和五百多万的负债，至此，她买方的梦想算是彻底破灭了。
从回江北到现在，林夏住的都是出租房，毕竟她回来之前没有意识到国内房地产市场的泡沫化程度，她梦想中的在一环买间一百平房子的事情成了泡沫，现在直接连泡影都没了。
林夏深吸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问顾北尧，“现在还能退吗？”
顾北尧垂眸给了她一个眼神，“你觉得呢？”
“我，”林夏开始在脑子里疯狂打算盘，“我现在年薪六十五万，年底奖金分红大概能拿二十万左右，我一年还你四十五万，要还……十二年？？”
林夏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睡醒，她勉强保持着冷静，拿出手机用计算机又算了一遍。看到结果之后果断道，“这才买了不到一天，肯定可以退。”
顾北尧缓缓开口，“那你不如在店里的时候就不要好面子跟人抢。”
林夏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我哪有跟她抢，明明是她跟我抢你瞎了吗？”
“那你想好了，退回去的话，说不定下次再见到它就在别人手上了。”
这一套对林夏来说很受用，“对呀，万一我退回去又让穆辞买去了，下次碰到那个女人，不是更尴尬。”
“我有钱就会还你，利息也会照付，你等着吧。”
顾北尧眼见着林夏上了车，扶着车门朝他看过来，“你是不是没开车，我捎你？”
顾北尧直接忽视林夏耍帅的动作，率先上了驾驶座，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林夏被关在门外，“你干什么？虽然是你付的钱，但是我的车。”
“你带驾证了吗？”顾北尧淡淡问道，随后毫不留情的将车窗关上。
林夏认命钻进后座，回忆了一路自己五年前考的驾驶证现在放哪里去了，直到顾北尧送她回了公司也没有想起来。
下车之后林夏趴在驾驶座窗边敲玻璃，顾北尧放下玻璃，林夏殷勤的问，“你要回律所吗？”
顾北尧微扬下巴算是默认。
“反正我现在开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替我保管几天吧，等我找到驾证了再联系你。”
林夏话音刚落，顾北尧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林夏在心里骂了他几句，“这么傲慢吗，都不理人，哼，我还不想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