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哑着嗓子冲着洛晚清挥手,“姐,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洛晚清看着眼含泪光的弟弟只觉得心口一阵疼,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才能挽回他这花样年龄的青春和清纯,那样老练的成熟根本就跟她这些年轻的年龄格格不入。

她的鼻子酸酸的,果然离别这玩意简直就是讨厌犯爆炸,要是可以选择,洛晚清才不要自己跟离别那个玩意儿碰面。

只是让洛晚清又些不理解的却是,苏祠看着自己的那一对深沉的眼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苏祠已经看出来自己是在说谎?可是也不应该啊,毕竟她都把霍小元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骗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她给了两个人一人一个拥抱,“这一回是真的要走了,你们保重,我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我,该吃什么喝什么照样喝,知道吗?”

自然,她这样一副长辈的口吻,自然是跟霍小元说的,只是让苏祠没有想到的却是,洛晚清说完对霍小元的招呼,便直截了当毫不回头的走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

这不由得让苏祠心里略微又些吃醋,可该死的却是,洛晚清招手打车扬长而去,诺大的别墅就只剩下他自己跟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情敌,也就是洛晚清的弟弟霍小元,他作为情敌却是怎么都生不出气。

难不成这个小孩子身上有一股魔力,她能将所有的暴力和不安全都演变成所谓的云淡风轻?

苏祠只在心里暗自叫着奇怪,旋即又面上对着霍小元浅笑,“进屋吧,你姐姐她已经走了。”

霍小元好看的脸上没有气血越来越不好,却也还是点点头,“好的,姐夫。”

见他说话这么小心翼翼加装出来的温顺,苏祠不由得便笑了一句,“你似乎很害怕我。”

“你姐姐是我未来的妻子,那么你作业她的弟弟,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小元,听你姐姐说你很喜欢画画,姐夫在画画上面也略知一二,我见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不如去三楼晒会儿太阳画会儿画如何?”

苏祠从来都是被人将就的主,要说他会将就别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如今自从他身边有了洛晚清那个女人,似乎所有以前很果断不可能的事情,瞬间又全部都有了转机。

就比如说现在,苏祠因为眼前这个人是洛晚清都弟弟,竟然心里也生出了一种油然而生的保护欲。

他在心里好笑的想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吧,因为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所以不管她身边的人是谁,只要是她身边的人,自己也会控制不住的爱屋及乌,对她身边的人也好的不能再好。

只是让苏祠疑惑的却是,他主动的示好却是一点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友善,他迟疑的转过脸看着旁边的男人,却是被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一看不知道,看了苏祠顿时只觉得心乱如麻,这要是让洛晚清知道她刚走她的弟弟就在自己的手里出事,指不定到时候会怎样被她弄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元,你没事吧。”

霍小元的脸色只是越发的苍白,苍白对简直都不想是一个正常健康的人,反倒是像人们口中常常调凯的白纸一般无二,白的让人心惊胆战,都不敢多看几眼。

可即便是如此,霍小元说话的声音还是中气很足,要不是看着他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苏祠都快被他给懵了,毕竟,差极了的脸色和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在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将这两者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霍小元还是粉饰太平的笑着,可他摇摇摆摆的身体还是无形中出卖了他,“没事儿,老毛病了,姐夫,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姐,我怕她担心我,对她身体不好。”

苏祠皱眉,还没开始承诺霍小元的要求,然后她就看见霍小元毫无征兆的即将倒在地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指不定这孩子摔倒地上又回把身体那个部分摔得情况糟糕。

昏迷的时候,霍小元紧紧的拽住苏祠的手一个劲的说道,“姐夫,不要告诉姐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救的,不要告诉姐姐,我不想他在为我难过了。”

苏祠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事,听到霍小元说的这番话,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些痒痒,要不是自己说完那句答应霍小元不会告诉洛晚清他昏迷的时候,也不知道霍小元还能撑多久不晕过去。

病房外,苏祠在医院的走廊里走个不停,心急火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里面的人情况未知,而且还是洛晚清最宝贝的弟弟,倘若那孩子要是在洛晚清手里出了什么事,想必到时候洛晚清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自己。

他本意是想跟洛晚清打电话,毕竟霍小元的病情洛晚清那个做姐姐的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又偏偏答应了霍小元不将他昏迷的事情告诉给洛晚清。

左右为难,怎么做都是不对,就在苏祠差点崩溃的时候,病房的房门总算开了,医生拿开嘴上挂的口罩,恭敬的一五一十告诉给苏祠关于霍小元的病情。

苏祠没读过医学,也不怎么接触医院,虽然很多专业名词跟病因他都听不懂,却也还是在很认真的听着,就怕自己要是没听到该休息的地方,到时候得不偿失的只会是他苏祠。

毕竟,洛晚清那么喜欢他那唯一的一个弟弟,要是霍小元在自己的手里面出了个什么好歹,那么自己就只能等着好好被洛晚清呵呵甩了。

倒不是苏祠在洛晚清的心里不够重要,而是正因为信任正因为重要,所以才那么放心的托付,可这一切要是挂上了愧对,那么一切都当另当别论。

苏祠和霍小元在洛晚清的心里面都分外的重要,不管他们两个谁出了事洛晚清心里都不会好过,因为在洛晚清的心里面,他们两个始终都是缺一不可得。

也正因为这样,苏祠才格外的专注将医生有用的或者没有的话全都认认真真的听进了耳朵,生怕遗落了什么,然后出现差池。

跟医生沟通好一切注意事项,苏祠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病房,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霍小元这时候已经醒了,而他刚才跟医生谈话的时候,医生嘴里说的是霍小元还没有醒过来,整个人仍旧是昏迷状态。

“醒了?”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才好,苏祠还是面不改色的坐在了病床旁边的陪坐椅子上,“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霍小元整个人在看见他的时候慌得不得了,紧张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姐夫,今天这事你没有告诉我姐吧?”

苏祠觉得好奇,“你就这么怕你姐姐知道?”

他的脸色顿时格外尴尬,洛晚清以前为了自己的病情已经操了太多心了,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让洛晚清为自己操那门子心了。

毕竟,他霍小元跟洛晚清说来说去又算得了是那门子的亲人?难道就因为洛晚清当自己是亲弟弟自救真的是亲弟弟了吗?

霍小元并没有忘记,自己不是洛晚清的亲人,她只不过是父母年少的会后抱错的时候有过几面的知心大姐姐。

她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从来都不是,所以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存在理所应当?理所应当的让她为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倾家荡产?

苏祠问的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霍小元想了又想,又都觉得那些答案不适合,因此便也实话实说,“姐夫,你应该知道,我跟姐姐她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我倒是听人说起过。”

其实也不是听人说起过,自从他很小注意到洛晚清开始,这个秘密他就已经知道了,准确来说,在苏祠这里,洛晚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她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全都没有一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至于为什么,苏祠摸了摸鼻子,估计是因为自己这个人占有欲跟控制太重了。

苏祠好奇,“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苦涩一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带着埋怨,“我跟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她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让姐姐为了我操心了,我不值得她对我这么好。”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

苏祠识大体的多说了几句,“但是我知道晚晚真的很喜欢你,她也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有时候有没有血缘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待一个人的心是否真诚。”

要是按照以前,苏祠也会觉得这一番话幼稚可笑,可是事实证明,这些老套的东西的确别有一番真意。

不过要不是遇见洛晚清,苏祠想必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别提所谓的跟人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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