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但浴室里的格局却是方宛白极其熟悉的,连浴缸的位置都和她之前的家里的一模一样。

而这些都是方宛白亲手设计的,当初之所以这么设计,就是想着泡澡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外面的景色也是一种美妙的体验,而且玻璃的设计是暗色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躺在按摩浴缸里,方宛白长吁了口气,不管如何,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幸的了。

也不知是太累还是太舒服,就这么睡过去了自己都不知道。

萧寒年满腹怒火的到了二楼,站在主卧的门口时脚步顿了顿,揉了下眉骨,这才推门而入,本以为会看到那蠢女人和以往一样的勾引戏码,却不曾想没有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惊喜”,反倒是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只是这份安静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在萧寒年衣服还没换好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正在扣衣扣的手稍停了下,蹙眉没理会,但那哭喊声却越来越大。

萧寒年不悦的攥紧了拳头捶了捶发疼的脑袋,必须赶紧把离婚的事儿尽快落实了!

妻子是谁无所谓,但绝对不能是楚伊人这个蠢货!

方宛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要被人溺死在水里了,而那把她溺死在水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换上了她的眼角膜的方蕾蕾。

“不要,不要,放开我!”

方宛白双手使劲的挣扎着,可却徒劳无力,越来越多的水呛进她的口鼻里,呼吸也越来越难。

“徐周,徐周……救我……”

方宛白看到了徐周,她想求救,然而,他却拿了一把手术刀,一脸阴狠的质问她。

“为什么不肯把子宫给蕾蕾,为什么你到死都不愿意让蕾蕾如愿……方宛白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方宛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徐周,是不是那个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然而周围好多好多的水,似乎要溺死了她一般,她越来越无力的挣扎,断断续续的呢喃着,“徐周,我恨你……”

‘哗啦’一声响,萧寒年满脸怒容的把在沉在浴缸里的女人给拎了起来!

“楚伊人,你简直找死!”

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方宛白呛了口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河豚一般在怒火冲天的萧寒年,还没等她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又被狠狠的摁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从鼻子里往嘴巴里钻,方宛白想开口,谁知道刚张口,嘴巴里又全是水,她伸出双手使劲的拍打着,想挣脱这种桎梏,然而男人并不给她机会,她的挣扎在强壮的男人跟前犹如蚂蚁撼树般无用。

看着女人拼命挣扎的样子,那一刻萧寒年眼底闪过一丝恶念,但很快又不屑的松手,放了她一条生路。

方宛白简直要气疯了,爬起身,脸上的水都没抹,一把抓起浴缸边上的沐浴露就往萧寒年的身上砸去!

萧寒年没想到蠢女人会发疯,躲的匆忙,脚底一滑,‘噗通’一声滑到在地。

方宛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的男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能想到堂堂萧氏集团的萧寒年居然会摔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萧寒年,你这样很像一种动物你知道吗?”

萧寒年扶着双手撑地板,正要起来,听到女人这嘲笑的话语,临时改了主意,长臂一伸,向下一拉,转瞬间就轮到方宛白傻眼了。

方宛白怎么也没料到这男人无耻的居然连摔倒还要拉个垫背的!

“萧寒年你怎么那么幼稚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谁料想会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唔!”男人闷哼一声,不悦的训斥开口,“你这是两年是把后半辈子的饭都吃了吧!”

方宛白懵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男人话中的嘲讽,反驳着,“怎么,难道萧公子你这是穷的养不起老婆了,才想要离婚的吗?”

也不知是哪个词儿戳中了男人的痛点,他的脸瞬间阴沉了起来,简直和暴风雨前黑压压的云层有的一拼,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一个翻身就把方宛白给砸在了地板上。

刚刚摔下来倒是没疼,这会儿整个后背被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疼的方宛白整个脸都是煞白的,想骂两句都疼的开不了口。

非但如此,男人居高临下的捏着她的下颌,那凶狠的似是要吃人般的眼神让方宛白整个人都彷徨不安起来。

“女人,你这是在找死!”萧寒年狂躁的呼出一口浊气,手指发狠的捏在女人的下颌处,只要稍稍往下移动半分,就能捏碎她那天鹅颈般细长的脖颈。

曾经他动过这个念头,只不过是看在自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面上而已!

恐惧犹如吐着芯子的毒蛇一般悄然爬上方宛白的脊背,一股寒气从脚底板一路蹿升,眼泪也跟着溢出眼眶。

“该死的!”

萧寒年咒骂一声,手掌撑地而起,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地板上狼狈不堪的方宛白。

浴室的门被甩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好一会儿后,方宛白才后怕的抱着双膝坐在地板上,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刚刚差点,她以为萧寒年要捏死她的,对死亡的畏惧让她怕的不行,这会儿才有功夫想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惹到了萧寒年。

可以肯定是说道离婚这件事儿,可这离婚不是萧寒年提出来的吗?

怎么好像还很忌讳一样?

方宛白伸手捶了捶脑袋,头疼,还冷,也是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

啊啊啊!

方宛白尖叫出声,那岂不是刚刚都被萧寒年这个臭男人看光光了,非但如此,萧寒年刚才还把她压在地上!

“萧寒年你这个混蛋!流氓!色狼!不要脸!”

这会儿什么恐惧害怕之类的全都统统不见了,留在方宛白脸上的全是羞躁,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一个男人欺负过呢!

萧寒年还没走出屋子就听到女人的骂声,疑惑的蹙眉,这真是他那个不知羞耻,整天恨不得脱光了勾引他的妻子楚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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