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姆车上，朴智妍沮丧地把刚才的经过说给李知恩听，没想到李知恩竟然笑了起来。
“呀！李知恩！你笑什么？！”
“没什么，欧巴的意思我大概了解了，你呀，就做好自己就行了。”
“啊？崔……崔社长挖苦我的意思是想要帮我？”
李知恩哼了一声：“他呀，可是一个矫情的人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说不定心里早就定好计划把你们公司，甚至是母公司一锅端了呢。”
“哦……那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就谢谢你了知恩。”
“别着急着谢，还是先办好你手头的事再说吧。至少目前来说，不管是崔社长还是公司都不会让我帮你们说话的。”
“我明白……”
“照顾好自己，智妍呐。”
要是让崔景珉听到这番话，他可能会大为惊讶。事实上，李知恩对他的了解，崔景珉自己可以算是一无所知。跟他时间最长还能在众女中隐隐保持着一位二位的位置，没有点小聪明那是不可能滴。
只不过在崔景珉面前保持着一朵小百花的姿态，她也乐得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
正如李知恩所说，一个T-ara还不足以让崔景珉做出什么决定来。崔景珉真的往Mnet身上打主意是在所谓的家族会议上。
“具家和CJ李家……远没有当初看着那么牢固了。”崔泰源深居幕后，他的顾问和崔景贤、崔景珉几人这么说道：“说起来还要归功于小珉，本来他们两家联姻之后还有点越走越近的趋势，不过一来小珉这边牵制着CJ娱乐，二来景贤这边SKT超出LG U+越来越多，两边都有些埋怨互相的意思。”
“前面说的那些都不是大事，重要的是，这次选举，两家在站队这件事上面分歧有点太大了。李在贤为了和三星站对立面，直接明面表态支持任太熙，具本茂当然不会去滩这趟浑水，可是在检察官这边李在贤比他的资源要多，这就形成了议员和检察院两个部分的矛盾……”
崔景贤说：“所以呢？LG依然是和我们差不多体量的家族，CJ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和三星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是外人可以染指的……”
崔景珉接上一句话：“就算想趁着裴智慧上任对处于风口浪尖上的CJ下手，最后得利的人肯定是李在镕。与其把占了南韩将近一半的院线白白送给三星，我宁愿让李泰浩那崽子继续逍遥几年。”
顾问稍微愣了一下：“我以为年轻人应该多少有点朝气，干他丫的之类的……你们哥俩咋是比崔会长还要谨慎呢。”
哦？言下之意是SK要趁这个机会扩张了？
崔景珉突然想起某卡牌游戏中某人妻爱好者的台词：乱世天下，能者居之。用在这时候，这话还真不错。
……
崔景珉从父亲的顾问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大致明白了：除了CJ娱乐的命根子院线动不了，其他的部分都可以打打算盘。趁着这一阵立场上面的优势，CJ是不敢轻易做出什么大动作来反击的。
成了最好，不成的话，LOEN又不是SK家族直属企业，李在贤就算动怒也奈不了他何，顺便还能试试这小老儿的底线在哪里。
从上往下打算盘，Mnet？一个濒临破败的电视台罢了，没有价值；TVN和OCN这些电视台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只能往几个子公司上面打主意。说来说去，发展像样的公司也就两个，一个是FNC，一个是CCM。
FNC作为所属社的一个另类，与其说因为乐队而成功不如说是韩成浩对于爱豆乐队的决心和热忱感动了上苍，新推出的女子爱豆乐队AOA在市场上的反响低出了新高度。换句话说，在崔景珉这里没有价值。
额。那就只剩CCM了？直接一点，只剩T-ara了。
也就不到半天时间，T-ara从没有用处变为崔景珉为SK的扩张试探CJ的筹码。
驱车回到LOEN，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一辆其貌不扬的黑色保姆车也刚刚停下——有点面生，SISTAR和Apink的保姆车都不是这个型号的啊。
几个女孩鱼贯而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上午才来过崔景珉办公室的朴智妍，戴着墨镜，面色有些憔悴。
朴智妍看到一旁从跑车上下来的年轻人，眼神有点发直。
谷</span> “怎么了，智妍？”朴孝敏问道。
朴智妍笑得有点苦涩：“那个，那个就是崔社长。”
朴孝敏也沉默了：上午朴素妍和朴智妍两人在LOEN的遭遇众人都知道了。虽然有点心酸，但人家是没有必要在众矢之的的时候出来义务帮自己的。
“崔社长您好，我们是T-ara。”
崔景珉有点奇怪：“上午不是来过一趟了吗？怎么还想三顾茅庐不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朴素妍鞠躬道歉道：“不是的，公司让我们来录音的。第七张迷你专辑。”
“啊？你们T-ara的发行在我们公司？”
“刚出道的时候还在我们公司，从10年年底就在LOEN了，不过我们roly poly的专辑录制的时候您还没来，lovey dovey的专辑录制的时候您在海外……”其他人都不太清楚，心细的朴孝敏这么回到。
崔景珉让T-ara七个人先上了电梯，按下录音室的楼层，然后问道：“这次的专辑叫什么名字？”
“MIRAGE，主打歌叫sexy love。”
崔景珉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这首歌在皇冠后期各种高质量的主打中间实在是排不上号，而且sexy love的打歌更是加重了全民anti。
被崔景珉跟着一路进了录音室，T-ara六个人带着紧张、忐忑、尴尬等等心理看着他听完主打歌。
“这首歌不能说毫无亮点，只能说一无是处。而且，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T-ara按照计划继续回归，会造成什么后果知道吗？”
李居丽点点头，除了李雅琳的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这么烂的歌，有什么录制的必要吗？反正现在出专辑也没人买，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对吧恩静xi？听说你的腿伤不比之前退团的那位轻多少。”
含恩静无奈点点头，低声说道：“我们也想休息的，可是金社长还有公司的代表要让我们继续发歌，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情……”
崔景珉打个响指，说：“所以，现在提供给你们两条路。第一，继续录制这张专辑，然后承受着更加疯狂的anti直到有人给你们正名的那一天；第二，成为我的棋子，运气好可能半年多时间就能翻身，运气不好成了炮灰，保证不会波及到你们，以后退出娱乐圈安心养老就行。”
除了茫然的李雅琳，剩下六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第一反应是有点不可思议。
上午还对她们不屑一顾的崔景珉，怎么到了下午就变了态度呢？第二个提议，虽说是棋子，但怎么看都是合作的成分更多一些……
一直沉默不语的朴智妍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崔社长，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被一直anti呢？虽然现在网上大多数都是，都是骂我们的声音，但还是有一些粉丝和电视台的欧尼为我们说话的，说不定过段时间风声过去就没事了……”
崔景珉大笑：“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说你们T-ara这张专辑发行、活动之后绝无为你们说话的人。如果你赢了，以后我每年为T-ara免费打造一张正规专辑加宣发全包；如果你输了呢，T-ara就心甘情愿给我当棋子做炮灰，怎么样？”
“你……”
朴孝敏一把拉住急眼的朴智妍，对崔景珉说道：“崔社长，您这话我们回去会认真考虑的。不过这专辑该录还要录制，我们七个人的合约都在公司，如果不按照公司规定来的话回去会挨骂的。”
崔景珉转身扬了扬手：“随意。我丑话说在前头当然不受待见。等到过一两个月你们来求我的时候，我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朴素妍盯着崔景珉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朴孝敏一边安慰着朴智妍一边抱怨：“这是什么人啊？上午一出下午一出的。还让我们当炮灰，录制说叫停就叫停，当他什么人啊？我说啊，这张专辑发行了之后我们努力表现一下，金社长再找些媒体给我们说说话不就过去了吗？真是的……”
同样若有所思的李居丽和朴素妍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深深的忧虑。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