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当她拖着疲倦且幸福的身子回房间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明明不止十一分钟,也不止十九分钟!

到底多少分钟呢?他也说得不错,又没看手表。

总之男人就喜欢说谎,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假如男人欺骗了你,既然无法反抗,那就享受欺骗吧。

当夜她的睡眠质量特别高,清晨被闹钟叫醒时感觉全身充满活力,每个毛孔都透着舒畅和欢欣,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劲似的。

此时此刻才深切认识到:男人与女人不一样!

女人给的,男人都能给;男人给的,女人永远达不到。

下楼吃自助餐时设法寻找白钰,好不容易取菜时遇到,她站在他身边低低地说:

“谢谢,我有信心了。”

“什么?”他故作惊讶地问。

她笑了笑,又道:“但还有个问题——遇到你这样的,概率有多大?”

白钰指了指菜肴道:“这是鸡肉,那是牛肉,还有猪肉,另一侧供应煎鸡蛋……可供选择的品种很多,何必过于执著?”

吕思妍深深点头:“是,我懂您的意思。”

早餐后省考察组分组到各项目所在地实地调查,只留马昊继续作陪,白钰则率队回关苓。

回程途中,马国元刻意坐到白钰身边,低声道:“白书计,王晰夜里已经开始交待了。”

很少有干部能扛过纪委双规程序,特别知道自己有问题的。

“交出那个人吗?”白钰问道。

马国元道:“麻烦在于,王晰并不直接接触那个人,所有命令指示、搜刮的钱财都通过王惠,目前为止王惠什么都不肯说。”

“大概女人都是这样吧,关键时刻反而比男人靠得住。”

“哈哈哈,有这方面因素,不过王惠也是聪明人,知道把那个人交出来对她没半点好处,相反坐实‘同谋’罪名。在公安系统工作这么些年,法律研究得透透的。”

“把独自承担所有罪名的后果讲清楚,若还执迷不悟就跟她慢慢耗。”白钰道。

“对了白书计,明天打算请假去趟省城,私事,”感觉仅仅两个字有敷衍之意,马国元补充道,“请朋友到桦南一中托托关系,看能不能帮女儿从理科转文科。唉,高一分科时不听我的话,非要选偏理的物理化学生物,高二半学期下来发现跟不上天天在家哭鼻子,发现自己还是更擅长历史正治,我也真是无语。”

白钰也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关切地说:“学校对中途转科抓得很紧,一般来说不会同意。况且还有个问题,就是当初她选择物化生是因为兴趣还是成绩?文科特别正治更难把握,很多人自以为学得好往往高考一役翻车,我劝国元三思,不能一味跟在孩子后面。”

“对了,白书计是京都大学研究生,学霸级别!您指点指点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提到女儿学习,马国元的话比平时多了些。

白钰也不谦虚,因为自己的确是学霸,沉思片刻道:“我的观点是兴趣为先,只要她真正对物化生有兴趣,高二阶段成绩暂时落后点也没关系——毕竟女生在理科方面天生弱势,接受新课程、反应、领悟等暂时比不上男生是正常的,通过高三总复习应该能追得上。学文科恰恰相反,因为女生用功、细心、有上进心,高一高二阶段能靠死记硬背取得不错的成绩,可到了高三,文科可怕的一面才显露出来即光靠死记硬背根本不行,很多人就输在最后半里路。所以国元别急于找校领导,先跟女儿认认真真交心,把情况问清楚,共同探讨和分析面临的问题。”

马国元听得心悦诚服,连连点头道:“白书计说得对,我和她妈妈都草率了,见女儿着急也跟着着急,却没深入考虑到底应不应该转科。今晚就过去谈,有什么不明白的再向您请教。”

白钰道:“高中阶段是学业关键阶段,国元切勿轻视,要把女儿学习当作全年重点工作来抓,方向错了,再努力、付出再多都没用。”

“接受批评,接受批评,我也要自我检讨。”

“如果的确需要调整到文科,我在省正府办公厅有朋友,到时助下力没问题。”

白钰并非吹牛,以于煜在办公厅的人缘,通过教育条线处室打个电话分分秒秒解决,又不涉及升学名额和保送名额,应该不算困难。

马国元听了更是感激,双手握住白钰的手道:“谢谢白书计,谢谢谢谢!明天有情况及时向您汇报!”

当天下午,关苓民俗村试运行,来自哈尼山寨的第一批10户人家在旅游局民政局、规划局等协助下搬迁入住,开始体验和适应新环境和新生活。

10户人家都经精心挑选并自愿报名,平均年龄相对偏低,且其中有好几户频繁往返县城与寨子,对外面情况颇为了解,不象长期封闭在山寨数十年的中老年人那样充满茫然的恐惧。

白钰与入住者逐个握手、亲切交谈,并建议等他们适应下来后可以邀请山寨里的人过来作客,现身说法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针对哈尼族提出部分建筑民族风格不强、图案有错误、装饰和布局不符山寨传统等问题,白钰现场要求相关部门和负责人跟进,限期整改到位。

“下周我还会过来看,到时所有问题都必须得到落实!”

白钰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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