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瓶口还在滴着液体。
“我让你羞辱我，我让你……”说着就对前女友扎了下去。
店主尖叫起来，正欲动作时，一只脚比之更快一步地踹开了她。
是时耀。
他眼底露出点滴赞赏，他看着倒在玻璃碎渣中的闻雯，说：“看不出来，倒是个狠心的女人。”
顿了顿，偏头说：“带上吧。”
张恒连忙道“好嘞”，见他要走，急急问：“那时少您呢？”
时耀缓步往外走，言语淡淡含着笑意：“好戏，怎么能少了我呢。”
张恒一喜，扶起闻雯，有玻璃碎片扎在她的身上，痛得她神志似乎也清醒了几分：“谁他~妈扎我？”
“你摔倒了。”张恒睁着眼说瞎话，瞥见前女友等人：“还不滚？”
她们三个倒也识趣，嘴里不干不净地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出门，便被赶来的警察拦下了。
“草，谁tm报警了！”张恒嘀咕了句，把闻雯推给队友：“我先走了。”
队友也是一脸急色，又把闻雯甩到椅子上：“你有案底我也有。醉酒闹事没什么，顶多72小时罚点款。”
张恒咬咬牙：“行吧！”两人一起扶着金乐，装作客人往外走了。路过前女友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一眼。
“干什么，认识啊？”出警的陈述凶神恶煞地朝他们当头吼了一句。
张恒几人忙不迭摇头走了。
“警官，我们刚到店里，还没坐上桌子呢，那疯婆子突然就扑过来！”
“你看看我们三个被她打的……”
陈述往里头歪在椅子上的醉酒女人看了一眼，对着身后警员道：“全给老子带回去，挨个录口供！”
说完，也不管那三个女的叽叽喳喳了什么，越过她们直接往里走去。
“你没事吧？”陈述看了眼她穿着的水绿色打底衫，嫣红点点，甚至还有玻璃碎片扎在上面。
“没事。”闻雯也不睁眼，在外人看来，依旧是惹了事儿的女醉鬼。
“没事就好。”陈述准备扶她起来，想到冯雪又缩回手，压低声音：“可能要关几天，你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闻雯忍痛皱着眉：“动手是逼不得已，姓时的不太相信我和饺子闹翻。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我会告诉嫂子，刚才演得很好，但过于冲动了。”
“我若不狠，姓时的怎么上钩。”
小警员走了过来：“头儿，这位？”
陈述眼一瞪：“还要老子教你怎么做？醉酒闹事，绝不姑息，带走！”
烧烤店里一片狼藉，陈述从钱夹里摸出了一沓钞票，递给店主。
店主推辞：“只要能让那几个混混从此不来我店，让我干什么都行。”
陈述笑了，他们可不是混混，只不过经常在这里吃喝，一吃喝准定跟人闹矛盾，报了警也没人敢多嘴。
因为叫‘时少’的身份摆在那儿。
陈述也不再塞钱了，给店主递了根烟：“她喝了多少？路都走不好。”
“陈警官放心，我给那姑娘开的每瓶啤酒都掺了水和色素，那姑娘也是个聪明的，喝了一半就给摔了。”
店主想到她们打架那会儿：“要不是那个时少先出手，我都快忍不住。对着大动脉，一下去就得完，那姑娘还不得摊上大事儿？”
陈述愣了愣，吐了口烟，拍拍店主的肩膀，推门出去：“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