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最简单的白米粥。
餐桌上的两人各吃各的，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吃完晚饭，唐皎想去洗碗，但他二话不说就把碗收拾走了。
他仍旧穿着浴袍，袖子卷得很高，洗碗的动作既笨拙又生疏。
唐皎慢吞吞地走到客厅沙发上窝着了，神不归属地按着遥控器。
眼角余光瞥见他从厨房走了出来，先是放下了浴袍袖子，再是解开了浴袍的带子。
唐皎心里一紧。
然而，他只是站在沙发前、她的旁边，将浴袍合拢得更紧了些。
她松了口气。
慕皑坐到她旁边，微笑问：“师父刚才在想什么呢？”
唐皎清咳，小幅度摇头，低声道：“没有。”
慕皑却说：“师父没有，但是我有。”
她看向他，一脸茫然。
他又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今天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怎么样才能和师父睡一觉。”
唐皎脸红，不自然的撇开，目光落于窗帘下摆，嗫喏道：“只睡觉可以，做别的事情不可以。”
慕皑一愣，却更加生气，她是不是对那个男人也这样。
他很想问她，咄咄逼人的那种问，问她究竟什么时候才和他“说清楚”。但脑子里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在阻止他，一旦“说清楚”，她和他必然陌路。他到底忍住了，却忽然疲惫起来，随口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唐皎默了片刻，反问：“难道你所谓的追求就是为了跟我睡觉？”
慕皑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真心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只要一想到中午餐厅里的事情，他就没办法好好心疼她，最终出口的话都带了几分刻薄：“那师父以为男人追女人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带在身边欣赏？或者娶回家当成摆设？”
唐皎差不多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暂不搭话。
他又说：“男人的任何追求，都源自于性的冲动。”
“你这是……歪理。”
“歪理？”他摇头，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比如说，我从认识你到追求你，就算现在我们还不是情侣关系，但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我就是为了想要把你搞上床。”
唐皎咬住唇瓣，觉得今天的小徒弟跟以往不一样，坦率的让她接不上话来，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然后，就听见了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女人呻吟，她傻了两秒，手忙脚乱的去拿矮几上的遥控器。
国外的电影，尺度非常大。
电视机关掉，她尴尬极了，也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正灼灼地看着自己。她说：“再等几天，等我们交往之后，就可以……就可以……”那两个字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上～床？”
慕皑接过她的话，下一瞬，就将她压在沙发里。漂亮的桃花眼尾闪过几分邪气，他说：“可我觉得，如果我现在要了师父，师父也是不会反抗的。”
唐皎浑身紧绷，雾蒙蒙的眼带了恳求：“等两天，过了星期一。”
过了星期一？
等过了星期一，她和那个男人的新婚夜之后吗？
慕皑觉得心头好似烧起了一把火，嫉妒在蔓延。他缓缓起身，不去看她此时的样子，轻笑道：“最开始到现在，我亲师父，抱师父，甚至做了很多过分的举动，但师父从来都没有挣扎过，还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因为是你……”
“因为是我？”他打断，替她接着说：“因为是我，所以你才不挣扎不反抗，任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