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西门龙霆眸底划过一抹异样,南宫云歌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敢劳驾璃月皇,花儿,我们走——”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西门龙霆深邃的鹰眸更显诲暗,突然一声尖叫声从小墨的房间里传来,不容他多想,下一瞬间便破门而入,此时似乎婢女也听见了声音,跟着从隔壁的房间赶了过来,满脸担忧之色。

西门龙霆大步流星的走到床着,小家伙还是睡着的,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有些异样,他忍不住伸出手探了探,竟有些发烫,看来孩子是发烧了。

“小墨,小墨,哪里不舒服吗?是做恶梦了吗?”西门龙霆还从来没有照顾过孩子,面对小墨的异常,他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紧张,方才孩子的那一声尖叫,确实也吓倒他了。

“皇帝叔叔——”小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上去精神不怎么好,低低的道:“我又梦见那个叔叔了,他浑身都是血,好可怕!”

西门龙霆这一刻似乎明白了,孩子昨夜受了惊吓,生病了,此刻正发烧呢!看着这张可爱的粉嫩小脸,失去了往昔的生动,西门龙霆的心里竟然难受极了,他一把抱起孩子,吩咐身旁的婢女道:“先把衣服给他穿上,朕要带他去医馆。”

婢女似乎也被他浑身透出的戾气给吓坏了,连连点头道:“是,是……”,一边说,她一边拿着早已准备在旁的衣裳替小墨往身上穿。

西门龙霆抱着小墨出门,魏远也不由的紧张道:“爷,小墨的额头好烫,咱们动作得快一点。”

西门龙霆默不吱身,可是脚下却暗暗运起了轻功,速度放快了许多,魏远空手跟在他的身后,都显得有些吃呼费劲儿。

当西门龙霆抱着小墨出现在医馆时,南宫云歌也着实吃了一惊,早上她原本是担心会扰孩子清梦,才没有去他房间,如今看见小墨那红扑扑的脸颊,心里竟涌上阵难受。

南宫云歌从她特制的药橱里拿出几颗药丸,西门龙霆犀利的鹰眸也忍不住朝药橱里睨去,这些药都是这个女人自个儿做出来的吗?阵势还真是庞大,看得他心里不由暗暗一惊。

小墨吃了几颗药后,南宫云歌将他安置房间里的休息,隔着幔风屏障,后面还有几张床榻,偶尔有病人的身体状况不佳,都会留下来观察,其中包括那个叫莫言骜的男人,此刻也正躺在后面。

当西门龙霆走到屏风后,正好与莫言骜的视线相触,只见他眉宇轻蹙,深邃眸底划过一抹诲暗森寒,低沉道:“这里怎么会有男人?”

莫言骜倒是没有回答,鹰眸反睨向南宫云歌的方向,眸底划过一抹饶有兴趣的光芒,似乎想听听她自个儿会怎么解释?

“药馆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南宫云歌冷睨西门龙霆一眼,没好气的低低应了句,安置好小墨,她便开始准备草药和纱布,意欲替莫言骜的伤口换药。

西门龙霆突然挡在她的面前,冷黑着一张脸,低沉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替男人换药?”,一想到她的小手会碰到其他男人的身体,他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南宫云歌当然嗅到了酸酸的醋意,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醋罐子又打翻了,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了吧?

“云歌姐姐,还是让我来吧。”一旁的赫连思霁见二人僵持不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她看得出来云歌姐姐对西门龙霆也还是有感觉的,心里也暗暗希望,他们能够早一些重修旧好,只有这样,七皇子才有可能会断了念想,她才有机会走进他的心。

南宫云歌还未来及说话,赫连思霁已经走到了莫言骜的病床边,利落的拆下他伤处的纱布,开始替他换药,莫言骜的眸,则是一瞬不瞬间的盯着赫连思霁。

那灼热的目光看得赫连思霁也不由的感觉脸颊发热,终于在忙完了手中的活儿,抬眸对视上那对火辣辣的眸光,冷睨着他低喝道:“你看够了没?”

说罢,赫连思赫便立直身子,正欲掉头离去,身侧却传来男人磁性的低沉嗓音:“没,没看够。”,原本轻浮的话,被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这么一说,反倒觉变得深情了,别说赫连思霁,就连一旁的南宫云歌和西门龙霆也吃了一惊,这个男人还真够直白的。

下一刻,西门龙霆脸上僵硬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下来,既然此人喜欢的是赫连思霁,那他也就放心多了,只不过……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西门慕吟的那张脸,若是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儿,西门龙霆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引来南宫云歌侧目冷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一定是动了坏心思。

小墨低低的唤了一声,南宫云歌倒了些热水过去喂他喝,西门龙霆的眸依然还落在莫言骜的身上,突然给了魏远一记眼色,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魏远眸底划过一抹惊诧,接着便点头离去。

南宫云歌自然没有漏掉西门龙霆的这个动作,眸底划过一抹深邃,眼敛低垂,一边照顾着小墨,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小墨的体质还算好的,到傍晚的时候烧便已经退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也好了许多,这也让西门龙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眸光不由再度睨向南宫云歌那个神奇的药橱,他怎么也不明白,南宫丞相府的三小姐怎么就能无师自通,精通药理呢?

西门慕吟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深邃犀利的鹰眸,从西门龙霆的身上淡淡扫过,最后落在莫言骜的脸上,再一点点的移至他的伤处,听魏远有意无意的透露,说花儿挺能干的,还能帮着云歌能病人包扎伤口、换伤药时,他便忍不住将魏远蹊落了一番,可当再听魏远说起花儿是给莫言骜换药时,他的心情不知怎的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魏远对花儿是无心的,这一点西门慕吟哪能看不出来,对魏远的敌意,恐怕是原于赫连思霁曾经说过的那番话,她说她暗恋魏远大哥,这一点令西门慕吟心底很不爽。

可是那个莫言骜就不同了,他看花儿的眼神就不同,色迷迷的,一看就是有企图的人,西门慕吟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了,突然很想去医馆,虽然昨日被当作打杂的伙计使唤了一天,可此刻他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还是想去医馆看看。

“依本王看,他的伤势也差不多了,再给他抓几副药,打发他走吧。”西门慕吟的话是对南宫云歌说的,毕竟她才是这里当家作主的人。

南宫云歌眸底划过一抹精光,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清冷的眸光淡淡的从西门龙霆脸上划过,只见他一脸淡然自若,就像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南宫云歌心底暗叹,好狡猾的狐狸,七皇子明明就是他引来的,他反倒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不过也样也好,正好找个机会让小七认清自己的感情。

“七皇子是大夫么?莫公子的伤势怎么样,究竟何时才能离开医馆,这一点云歌心里自然有数,不劳七皇子费心,花儿,端些热水,喂莫公子吃药。”南宫云歌云淡风轻的道,面色看上去平静无澜,没有半点变化。

“哦?!”赫连思霁怔了一怔,没想到云歌姐姐连吃药这样的小事儿,也会让她来安顿,那个男人不是有手有脚吗?接下来会不会连吃饭也要让她喂?

“去吧,莫公子的身体不方便行动,我担心会牵扯到伤口,所以还是由你帮帮他,这几日换伤口和喂药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南宫云歌面然淡然的解释了一句,她看得出来赫连思霁一脸懵然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西门慕吟,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听南宫云歌说这几日都由花儿来照顾莫言骜的时候,他忍不住再次开口了:“云歌,店里不是有男伙计吗?怎么偏偏安排一名女子来照顾男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医者父母心,病人是不分男女的。”南宫云歌淡淡的道:“花儿手脚利落,比起男伙计来更适合照顾伤病,把病人交给她,我也放心。”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西门慕吟可就没那么淡定了,不过虽说有万般不愿,他也不好发作出来,毕竟那个丫头……关他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西门慕吟的脑子犹如晴天一道霹雳,没错?关他什么事儿?他干嘛气势汹汹的冲到医馆来?脑子进水了么?似乎这一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西门慕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接着冷冷的丢下一句:“这是你医馆的事儿,本王确实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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