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苏明净莲觉 > 第90章 自行愈合的伤口
明玉公主,汴京城皆知是为国捐躯的大将军寇简唯的妻子,可是知道明玉公主闺名之人却是不多,先前她虽知道苏明净是公主,可并不知她是那一名公主,如今听到她说‘寇府’之时,心间才稍有些明目。

苏明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婵月,细细的捕捉着她的表情变幻,眼底深处再次不动神色的闪过些许不为人知的笑意。

方才的那一瞬间,婵月眼中的不正常之意,又岂能逃过她的眼睛?

如此一趟,看来是没有白来!

“即是明玉公主殿下,婵月真是有幸了,等他日得空,必定前去公主府上舞上一曲, 那么今日婵月就先行告退了。”婵月抿唇浅浅的一笑,退出了门外。

在婵月退出雅间的之间,站在边上的紫檀走到了苏明净的身边,瞭望着婵月消失的门口。苏明净笑了笑,转头看着紫檀,轻轻的点了点头,似在无声的传递着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听说刘姨娘将杨婕妤日常所用之物都备了一份,下午还要进趟宫呢,正好还想在宫中住上几日,也该陪会父皇了。”苏明净收回目光,朝着紫檀淡淡的说道。

这些日子,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若是她再不好好的陪下赵恒,也许日后再陪他的机会不多了吧!

暗暗的想着,转身领着紫檀,离开了望江楼。

……

叶府

颜子俊眉目紧蹙,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展颜,一边指挥着府中的下人前去请郎中,一边来回在房中走动。

昨夜他一夜未归,心间就有不好的预感,却不知他去了哪里。白天在自己的院中练武之时,听下人说叶展颜回府了,只当那不详的预感是自己想多了,也没有多加在意。晌午之时,下人做好了午饭, 前来叫人吃饭,也不见叶展颜从房中出来,颜子俊才感觉事情的不正常之处。

匆忙之间去了叶展颜的房间之中,才发现受伤的他已经昏迷多时,而他居然一无所知!

他身上的伤,伤口一道一道的,偏偏又是那么的奇怪,似乎是昨夜才受过的伤,又好似受了许久已经凝结成疤,而后又被剧烈运动震的开裂的。

他的伤口,为何这么的奇怪?

就在颜子俊思绪百转而不得解之时,郎中在下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房中。郎中是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老头子,下颚之间蓄了长长的山羊胡子,在替叶展颜把脉的同时,还用手在自己的胡子上抚摸着,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

“你这即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颜子俊皱眉,看着有些神道的郎中,嗓音之中一片担忧之意。

“叶大人这伤可说重,抑可说不重,好生奇怪的很。”老郎中见颜子俊问他话,再度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从脉象上来开,叶大人这伤想必是昨日所得,且不曾留半分情面, 招招毙命。可是从伤口的愈合情况来看,这叶大人的伤口,又似乎是有一段时间了,竟开始有了疤痕,而这汩汩流血的伤口,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将这旧伤撕裂所致,当真是很奇怪的伤势啊!”

老郎中声色缓慢,一字一句的讲着,听得颜子俊的眉梢皱了又皱,却是使劲的忍耐着,等老郎中最后一个字说完,使劲的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罗里吧嗦的一大堆,我只问你叶大人的伤势如何了,可有大碍,你给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是不是宋人都这么罗里吧嗦昂!

老郎中微愣了一下,似乎未曾想到颜子俊是这等反应,片刻的愣然之后,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伸手再度把了一下叶展颜的脉,眼中的诧异之色又显明显,眉梢微皱着说道,“好奇怪的伤势,这伤势竟在你我说话之时,又自行的愈合了一些?”

“嗷嗷!到底是何意你说,别在这里神道了,无非是一个好与不好而已!”颜子俊看着又开始神道的老郎中,忍不住的哀嚎几声,即紧张又烦心的问道。

他这正担心这叶展颜的伤势呢,他不说正题,却有的没的绕一大圈的作什么?

一瞬间,颜子俊很想伸手拽掉老郎中下颚间的那辍胡子,谁要他老在他面前摸胡子?

长胡子了不起昂!

“咳咳,叶大人没事了,只不过晨间可能是伤口破裂,导致流血过多而暂时晕厥而已,叶大人这伤恢复的快的出奇,想必不久便能恢复吧。”老郎中再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边说话的时候,边还将好奇的目光向叶展颜身上的伤口望去。

这世界之上,竟然真的有人的伤口,不需医者而自行痊愈的,当真是奇怪。

“既然如此,那么就谢过老郎中了,来人去房中拿些许银两,送客。”颜子俊正了正身形,示意站在边上的丫鬟送客。

府中的这些丫鬟,一般都是他在用,叶展颜不喜欢被人伺候着生活,至今为止他还是一如在寺庙之中的生活一般,油灯木桌的便能过的下去。

唉,这样的他虽说还俗,可是却与那个整日吃斋念佛,古佛青灯的法师莲觉又有何区别?

反正他是看不出来,也许这其中的区别只有他自己才能看的出来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昏迷的叶展颜眉梢微皱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挂在床上的素色纱帐,清澈的眼眸明净若水,可是在片刻之间,似乎又像染过一丝幽暗一般。

他刚才在昏迷之中,为何看见过了曾经不曾经历过的一切?还有那个从不曾认知的世界?

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坐在他房中,面色淡然,捧着茶水喝的颜子俊,微微的咳嗽了一下,起身坐了起来。颜子俊听到了房中的动静,转过头看着苏醒的叶展颜,笑意浮上了眉眼,开心的说道,“你醒啦!吓死我了!”

“呵呵,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叶展颜笑了笑,动了下身体从床上起身,沿着床前走动了两下,眼中满是疑惑之意。

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在他昏迷了一场之后,一点都不疼了!

“你昨夜去哪里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颜子俊喝了一口茶,侧目看着走到身边坐下,也同样倒了一杯茶水给叶展颜,不解的问道。

身上这么重的伤,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受吧!

昨日的伤……

叶展颜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的受伤之处触碰了一下,若水的双眸之中闪过片刻的复杂之意,似乎又看见那红的太过无暇的曼珠沙华,还有挂在她睫毛下的那丝泪痕,左心房不经意间似乎被某种东西轻轻的触碰了一般,有些涩涩的,也有些安慰。

她没事就好了,没负了他临终的托付,也没有负了自己的心。

“怎么?”颜子俊不解,狐疑的看着突然陷入沉默之中的叶展颜,瘪了瘪嘴巴,晃了晃脑袋。

与他相识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么久的总归了解他的些许心事。唉,果真任何人都逃不过一个所谓的情网,就算如曾经那样看淡一切的法师莲觉一样。

暗暗的想着,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有些苦涩,不经意的在心间闪过一团火红,还有那天真烂漫的小脸,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阿依玛,不知如今的你带着素岑,在吐鲁番过的可好?等不到我的消息,你可也曾会心如刀绞?

对不起了,阿依玛,原谅我!

“昨日与公主在一起,遇着了一群杀手,这便是从他们身上带回来的东西。”叶展颜看了一眼颜子俊,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和一只飞镖。

颜子俊垂下眼脸,朝着那令牌与飞镖望去,眉头微蹙了一下。

眼前无论是令牌还是飞镖,上面都印一个狼头模样的花纹。

“这是!”颜子俊将飞镖和令牌捧在了手心之上,惊呼了出声。

这上面的图案,分明是一种图腾,然而将狼头视为自己民族图腾的,当属塞北的游牧民族,辽国。

这印有狼头的飞镖和令牌,莫不是与辽国有何关系?

若真的有关系,那么辽人又为何轻易的出现在宋国之土而不被人察觉?

幽暗的天牢,阴阴沉沉,到处的是散发的霉味,终日不见天日,唯一的光亮便是正午时分,阳光透过头顶那一扇窄小的木窗,懒懒散散的照进天牢,让人尚知这是在牢狱之中一日的度过的了一日。

身穿囚服的金洛神,盘膝的坐在狱中的枯草堆上,抬头仰望着头顶的那一扇窄小的木窗,伸出手接着那点点光亮,清冷的双眸之中,似乎又闪过些许的迷茫之意。

蓝天白云,青草花香,赶着羊群的小伙,守着敖包的姑娘。今时今日,这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之中竟如此清晰,似乎是定下心,跨过幽暗,便能站在那片湛蓝的天空下一般。

“阿爸……”

迷离的目光,似乎又看着了自己年幼之时,那时候阿爸作为他们家族的族长,族里的男人都尚在,都围绕着自己的妻女,每天赶着羊群,骑在马背之上驰骋草原,那欢声笑语之意,满满的都塞满了心间。

可是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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