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看了看窗外,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记得,自己明明收存好了药方,怎么睡了一会儿起来,药方就遇上了烛火?即便是困到了极致,也是断然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

难不成是在自己小憩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屋子里转了转,发现了几根黑色的丝线,这种丝线绝对不是她身上的衣物脱落下来的。

云帕也是不可能穿这种黑衣的,那么,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秦朝歌握着丝线看了些许,一阵冷风吹过,秦朝歌走到窗边,好像什么也没有,她正要关上窗户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

寻常她研究药方,三天不合眼也不会觉得困,今天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困了?

她仔细看了看窗户四周,一根燃尽了的木棍出现在了她的眼眸里。

窗户外面凭空出现木棍,绝对不是巧合,秦朝歌捡起那根木棍,往窗户外面看了两眼,关上了窗户。

她拿出木棍,上面烧焦的痕迹非常清晰,她闻了闻,木棍有种特殊的香气,倒是有些熟悉。

闻了几下,秦朝歌感觉到了丝毫困意,她倒了一杯凉水,浇在自己头上,困意消失了。

她擦干了头发的水渍,嘴角勾起一丝笑,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感情:“呵,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是谁?”

那根木棍就是迷香燃尽后的残余,刚才秦朝歌突然犯困,和这残留的香气怕是脱不了干系。

秦朝歌此时在想,到底是何人?竟然使这些手段,到底是为了什么?毁了药方?还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事情看来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她走到屋子外面,在窗户边上摸索着,她想找到更多的证据。

她突然摸到了一个硬块,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令牌,上面的纹路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夜连昭的令牌!

秦朝歌这下倒是有些疑惑了,毁了药方,或是杀了自己,对夜连昭到底有什么好处?

想到与自己接触最最频繁的夜景湛,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秦朝歌脑海里出现了,莫不是,夜连昭与夜景湛不睦,因此来毁了药方?

不,或许,夜连昭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药方上,而是想杀了自己……

秦朝歌与夜景湛的关系,朝堂上下皆知,如今这夜连昭的令牌出现在了秦朝歌屋子外,还翩翩伴随了迷香和火灾。

夜连昭看似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可是谁又知道他到底对朝政,有没有野心?或许是有的吧,只是他太会伪装了。

秦朝歌坐下,倒了两杯茶,喝下后,才镇定了些许,或许是自己猜错了?

在她的记忆里,夜连昭确实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也不像什么善于伪装之人,如今怎么可能会来暗害自己呢?

可是,这令牌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还有迷香,这一切,好像是有人刻意策划的……

秦朝歌想把这一切理成一根线,但是缺少了太多东西。

假若真的不是夜连昭,那会是谁?自己死了,直接受益人会是谁?

还有,夜连昭的令牌向来只有亲近之人才可拥有,如今出现在了自己屋子外,就算不是他,怕是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秦朝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管是谁想暗害自己也好,毁了药方也好,总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想要安心研发药方,可能需要换个地方了,不过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安全的?

若真的不是夜连昭,那这个人的心思,实在太过于吓人,怕是躲到哪里都不安全了。

就在秦朝歌还在想究竟该何去何从时,云帕突然来报:“小姐,夜连昭求见。”

被云帕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她刚才应声时,突然想到,若夜连昭进来了,这屋子里只有云帕与自己。

他如果想动手,岂不是轻而易举?不行,不能见。

云帕见秦朝歌久久没有回复,再次开口:“小姐,见吗?”

夜连昭的声音突然传来:“秦姑娘,我有要事,请姑娘开门,待小王说完就走。”

秦朝歌握着夜连昭的令牌,扶了扶上面的纹路,又想起了夜连昭那张脸,正准备说见的时候,桌子上残留的纸渣,又在提醒她。

不行,现在没有证据能说明那人不是他,若是贸然放他进来,可能会陷自己于危险之境,不能见。

秦朝歌握紧了双拳,对云帕轻声道:“你且告诉他,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让他请回吧。”

云帕倒是觉得那夜连昭不是什么坏人,不过小姐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婢女,也只能传达咯。

云帕退出房间,走到门外,像夜连昭行了个礼,声音里是满满的歉意:“王爷,我家小姐说,身子不适,不宜见客,王爷请回吧。”

夜连昭见云帕这么说,脸上的失落写得很明显了,他来之前倒是预料过秦姑娘或许不会见他,但真被拒绝了,失落也是掩饰不住的。

他也不是什么甘心放弃的人,对云帕说道:“劳烦姑娘,再去告知秦姑娘一声,小王就在门外等着,秦姑娘何时肯见小王了,再来告知小王。”

云帕拿这个闲散王爷也是无可奈何,直接赶人走吧,到底这夜连昭还是个王爷,她一介婢女也得罪不起。

不过这小姐不肯见他,他就算是在这儿等成了石块,也是见不到的啊。

云帕扶额,但也只得如实告知秦朝歌:“小姐,那夜连昭倒是执着得很,不见到小姐,他还就不肯走了,小姐,见吗?”

秦朝歌笑了笑,这夜连昭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得不到就耍泼?不过这招在秦朝歌这里可不好使。

她对云帕道:“既然他想等,就让他等着吧。”秦朝歌翻了翻医书,又说道:“你且告诉他,我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既然他想等,就让他等个十天半月再说吧。”

云帕憋住笑,自己小姐也真是狠心,这要真等上十天半月,估计那位王爷也就等成了干尸吧。

云帕看着夜连昭期待的脸:“夜王爷,我家小姐实在病重,若你实在想等,就在这儿等上十天半月吧,待我家小姐痊愈了,自然会出来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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