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诗没想到江正彬会站出来说话,这样也好,省的去清台镇第一医院了,她朝江正彬道谢,“谢谢江医生还我清白,没错,江元煦屁股上的伤并不是我拿菜刀砍的,而是她自己不小心坐碎了碗,被碎碗片割破的。”

  江正彬摆摆手,“没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江元煦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牙,她质问江正彬,“你为什么要帮她?”

  江正彬正色道:“我没有帮任何人,我只是说出事实。”

  “你撒谎,你分明就是在帮她,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个庸医!”江元煦质问的声音更大了,双目怒睁,头发凌乱,整人跟个发疯的泼妇一般。

  饶是江正彬脾气再好,被指着鼻子骂庸医也生气了,“不可理喻!”随即,便直接拂袖而去,并放下话,“你以后可以不找我这个庸医看病。”

  见江杰发和围观的村民们看向江元煦的目光更加不喜和鄙夷,彭梅赶紧一拍大腿道:“是我记错了,元煦屁股上的伤的确不是成诗拿刀砍的,是她拿碎碗片割的。”

  江成诗闻言差点笑出了声,彭梅是自己傻还是当其他人都傻?居然这么自打嘴巴,其他人当然不全都是傻子,那就是彭梅自己傻了,可是上一世,江成诗却被这样的人逼的抛弃了儿子和弟弟,逃到外地多年不敢回家。

  汪丹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她不客气的嘲讽道:“一会儿说你女儿屁股上的伤是成诗拿菜刀砍的,一会儿说你女儿屁股上的伤是成诗拿碎碗片割的,要我说,你女儿屁股上的伤估计是被疯狗咬的,谁不知道狗喜欢吃屎啊。”

  这话一出,周围哄笑声一片,江元煦、彭梅等人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江文扬看着江成诗,眼里满是诧异、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他第一天才认识江成诗这个姐姐,胡海云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但她又不敢像往前一样破口大骂,比起其他人,上了年纪的胡海云更怕上纲上线,也更不敢得罪江杰发。毕竟江杰发是江家村最有权力的,一旦得罪他,什么好处都没她家的份了,搞不好还会给她家穿小鞋,暗地里使袢子。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暗地里使,就在明面上使,她也没地方说理去。

  这么一听,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江成诗是被冤枉的,江元煦屁股上的伤完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但她们却倒打一耙,诬陷江成诗不说,现在还要把江成诗和江敛母子撵出去,实在太过分了。

  江杰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道:“成诗说得对,江元煦动手殴打敛敛,打成轻伤一级,再加上她又诬陷成诗,凭这两点,江元煦最起码得坐三年牢。”

  这话一出,江元煦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彭梅当即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起来,“哎哟,我的元煦哟,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明明你才是受害者啊,你屁股流了那么多血,那么一个大口子,缝了好几针,连路都走不了,现在却让你去坐牢,这是什么世道啊,天理何在啊!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彭梅的这一通哭喊让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江杰发气的脸色铁青,“再哭我现在就让人去报警!”

  彭梅吓的不敢再哭了,她这刚停,胡海云又哭上了,同样的往地上一坐,边拍大腿边哭,哭的跟唱戏似的,“谁要敢送我孙女去坐牢我就撞死在谁跟前。”

  江元煦也跟着哭,“妈,奶奶,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

  彭梅忍不住再次放声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啊!”

  江元明想开口却被季然拦住了,她悄悄给江元明使个眼色,而后暗暗掐了下江闻闻的胳膊,江闻闻疼的手中的辣条掉到地上,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季然则趁机带着江闻闻进屋去了,江元明看了眼哭成一团的胡海云、彭梅和江元煦,又看了眼面色铁青的江杰发和围观的指指点点的村民们,最后一咬牙,也跟着进屋去了,江文扬却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那,看着江成诗,目光含义莫名。

  就在江杰发被胡海云、彭梅和江元煦三人哭的心烦意乱之际,他听到江成诗道:“要想我不告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这话让胡海云、彭梅和江元煦三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纷纷看向江成诗,不止他们,江杰发、江康、汪丹以及其他围观的村民们都把目光投向江成诗。

  江成诗吐出两个字,“分、家!”

  在去医院的路上江成诗想了一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分家,她一点也不想再和彭梅她们生活在一起,也不想成为她们的免费劳动力,连多看她们一眼都觉得辣眼睛,所以,分家是必须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她当初不能阻止江大川娶彭梅,但现在至少可以选择不和彭梅她们一起生活,被她们侮辱践踏,不过她也知道,彭梅她们是不会同意分家的,所以,她才让倪辞帮忙给敛敛开了张轻伤一级鉴定证明,借告江元煦之名来逼迫彭梅她们同意分家。

  至于想不想让江元煦坐牢?江成诗倒是想,可是一来,江敛只是皮外伤,那张轻伤一级鉴定证明是假的,她想告江元煦也告不了,二来,江杰发也不会同意,虽然他公正正直,但是他是江家村的村长,下半年就要评选优秀村庄了,为了江家村,为了他自己的前途,江杰发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江元煦去坐牢。

  分家两个字一出,彭梅第一个不乐意了,她嚷嚷道:“想分家?你想得倒美,你未婚先孕,生下个小野……崽子,就跟出嫁了没什么区别,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别想要家里的一分钱和一亩地,更何况我们家养了你和小崽子这么多年,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给你们地方住,算起来,你还要倒给我们钱。”

  躲在屋里偷听的季然也出来了,涉及到她自己的利益她便躲不住了,“是啊,成诗就是一个女孩子,又是这么一个情况,哪能和我们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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