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情染殿外。

后花园的一个的荷花池里,一个弱龄少女正躺在池子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水。

她脸色惨白,水源从他身上蜿蜒的滴落下来。

工人们见怪不怪,这已经是顾姑娘第二次跳水了,只要他不死,公公就不会怪他们。

而东厂的主人,东厂厂公洛文秉正在用寡淡的神色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不断吐着水的女人。

他身着描金绘银的上朝礼服,颀长的身材满是不容侵犯的。

若不说这是一个宦官,恐怕别人都不知道洛文秉是正儿八经的东厂厂公。

“呜……头好痛,我到底是怎么了。”

顾云歌感觉浑身酸痛,他的身体就像一张白纸被揉练了几百遍似的,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痛感了。

“别装死。”

洛文秉上前,用穿了皂靴的脚踢了他几下,顾云歌这才睁开眼来。

顾云歌的眼睫毛就像小扇子一般,颤抖了片刻之后,这才张开眼来露出了那水润的眼睛。

他立即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堆穿着古香古色衣服的人。

这是什么?穿古装?这些人是在拍戏吗。

顾云歌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正在和男朋友闹分手,男朋友气急将他推进了医院的荷花池里。

寒冬腊月,荷花池上全都是浮冰,跌落下水的时候,刺骨的冰水全都灌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顾云歌不会游泳,再加上夜晚的医院后花园并没有多少人来,所以他就慢慢的撑到了荷花池的池子底下。

“说话!你这是掉入了荷花池里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正好,东厂后院里不需要这样的傻子。小李子,把她送出宫去。”

洛文秉皱着眉,正要挥袖而去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女声打断了他。

“且慢。”

顾云歌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池水顺着她的脸庞留下,他艰难的回忆着这具身体主人的回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草莓,是京城里一户大户人家小妾的女儿。

由于这位草莓的父亲赵大善人急于想攀龙附凤,就将草莓送给了这东厂的厂公。

这厂公倒也不拒绝,就这么顺势将草莓收入了他的后院里。

哪知道草莓是个性子烈的,不愿意嫁给他这阉人,不过半个月就已经跳池子跳了三次。

“那个……”

顾云歌挠了挠脑袋,面色讪讪:“我们似乎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

厂公穿着玄黑色的衣袍,外面是深红色的马甲,腰带中间镶了一颗巴掌大的翡翠。

那衣袍上描金绘银不少图案,看着很是贵气逼人。

这么正经的打扮,一看就是刚下朝回来的,所以顾云歌猜测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要不然也不会面色这么难看的盯着自己了。

顾云歌轻咳了一声,说道:

“洛文秉公公,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今天是看池子里的荷花开得盛,一不小心沉迷于就荷花的美色,失足掉下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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