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顾庭之是丽妃之子
禁卫军将张炀临摹柳体的宣纸给元靖帝，册子上的字，如出一辙。
证据确凿！
“张炀！张弼！你们可有话说？”元靖帝怒火中烧，将宣纸朝张炀甩去，厉声喝道：“张弼，你处处与顾庭之做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竟拿朕作筏子，其心可诛！”
“皇上！冤枉啊！”张首辅连忙跪在地上喊冤！“微臣从无二心，对皇上忠心耿耿。必定是有乱臣贼子，诬陷微臣，请皇上明察！”
张炀连忙说道：“皇上，父亲效死输忠，从无不轨之心，万万不敢对皇上有不敬。”
他看向跪在顾子宁身侧的顾庭之，顾子宁并不如他想象那般蠢，毫无心机可言，竟对他生出防范之心。
更让他大出意外的是顾庭之，他在国寺生活多年，痴迷书法。大家书法，多数临摹得入木三分，唯独柳体始终欠缺火候。诸多种书法中，顾庭之独独挑选柳体。
顾庭之很会揣摩人心，面面俱到，方才能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张公子，皇上是明主，不会轻易让忠君爱国之辈蒙冤。”江祁山将闲书递给张炀，他一页页翻看过去，越看越心惊，几乎与他的字迹一模一样，能够以假乱真！
张炀输了，输的彻底。
这一次太过轻敌，未曾揣摩透彻顾子宁这一个人。
张炀缓缓垂下眼帘，细长的眼中闪过阴戾狠绝之色。
“江大人，大周国人才辈出。这种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字迹，难不倒惊才绝艳的状元吧。”张炀转手把锅扣在顾庭之头上，“我若要栽赃诬陷顾子宁，只管临摹他的字迹，何须用自己惯常临摹的柳体？”
“子宁兄，我与你交好，你生活拮据，想要改善生活。我将你介绍给万卷书铺，写话本换取银子。如今事发，你倒好，全都推到我的头上。”
“读书人品行上佳，方才不会堕了风骨。你如此忘恩负义，行小人之事，这辈子莫要做官，否则百姓遭殃。”
张炀每一个字，都如一把软刀子，戳到顾子宁心口。
顾子宁双手紧紧攥握住，一遍一遍在心底告诉自己：我没有做错，是张炀目的不纯，陷害顾家。大哥反击过去，是张炀承受的代价！
“张兄，我的字迹平庸，若能仿出你的字迹，我算有大才，一个秀才何须考两次？”顾子宁很失望，很痛心，“你为何要陷害我？我大哥是三品官，极为受皇上器重与赏识，我为何写这种大逆不道的闲书，自毁前程呢？”
“是啊？顾庭之为何指使你写闲书，毁害皇上一世英名？”张首辅目光复杂而沉重地望着元靖帝，眼中剧烈的挣扎，最终一咬牙，他朝元靖帝磕一个头，沉声说道：“那是微臣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顾庭之想要借皇上之手，铲除后患！”
元靖帝见张首辅郑重的神情，询问道：“何事？”
“微臣不知如何告诉皇上，事到如今，为求自保，只能道出真相。”张首辅看向顾庭之，眼中布满阴霾，“顾庭之是丽贵妃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