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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水生郑重的点着头,莺歌则让人搬着老夫人送给徐瑶的礼物出去。都是些布匹和各种名贵药材。

老夫人病了这些时日,京城不少人家都曾来探望,送了许多的名贵药材。寻常觉得稀罕的好东西,一下子便不稀罕起来了。

徐瑶做郎中的,寻常礼物也少看得上眼,老夫人也就让送了她些药材,也能拿去救助一些人。

“我有个冒昧的话,我能不能跟着姐姐去见姚郎中一面?”玉忘苏摸着袖中的半块玉佩。周嬷嬷让她务必要亲自交到姚墒的手上。

她怕是也要尽快把玉佩送去。老夫人的病好了,为此入京的姚墒徐瑶夫妻,怕也会不日就离开京城。

“你找他有事?”徐瑶诧异的望着玉忘苏。

“受人之托,有人让我亲自把一件东西送到姚郎中的手中。”

“那你便同我去吧!他这个时辰该是在客栈的。”

玉忘苏和水生说了一声,便和徐瑶一道离开了侯府。路上徐瑶便问起徐邈的一些事,玉忘苏便捡了一些好的说了。

“如今他的日子好着呢!夫妻恩爱,欢颜又有了身孕。”玉忘苏笑着说道。转眼又是这么多日子没见到他们了,还真有些想念了。

“这样就好了,我还担心他始终一个人。”徐瑶叹息了一声,“他性子拗,能有个包容他的好姑娘,这很好。”

“欢颜是个好姑娘,徐瑶姐姐你若是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我信阿邈,他看上的女子,想必是不差的。”徐瑶笑起来。

一路说着话,倒是很快也就到了姚墒和徐瑶住的客栈。

远远的看着客栈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玉忘苏有些傻眼。“这客栈有这么好吗?怎么有那么多人来?”也没听最近京城有什么盛事,京城的客栈生意也不该这样火爆的。

“我们走后门吧!”徐瑶苦笑,“我们来京城的消息也不知怎么泄露了,这几日找上门来的人很多。”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看来徐瑶和姚墒的名头还真是够响亮的。竟然有这么多人找到这里来。

“那不见吗?”玉忘苏略有些迟疑的问着。

“我和墒哥很快就要离开京城,并不想多逗留。本来医者父母心,我们的确也不该拒而不见,只是见了,一时是走不了了。”那么多的病人,她和墒哥也就两个人,也忙不过来。

何况有些病症也不是看一次两次就能好的,他们也实在无法一直帮人调理。

若是他们不见,这些人觉得没机会见到他们,或许也就走了。可他们一旦开了门看诊,自然就不能救了这个,不救那个。

墒哥最担心的还是一旦帮人看病,那还会有更多的人找上门来,别说一时半会走不了,怕是年前是走不了了。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姚墒和徐瑶有自己的考虑,只是她也觉得那些病人实在可怜。

名医无论在哪个时代,终归都是炙手可热的。人被病痛折磨,若是寻常的大夫总是治不好,自然便会想要寻求名医。

只是名医有限,自然也只能救助一部分人。

马车快到后门处的时候,玉忘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后门那里也有人等着。”她无奈的说着。

徐瑶微微皱眉,“看来这里是住不得了。”

“那如今怎么办?”

“我先到别的客栈去吧!你进去倒是无妨,那拿着我的珠钗去,墒哥会见你的。”徐瑶取下了头上的一支珠钗。“你见到墒哥,就让他想法子来找我回合。”

把徐瑶说的新客栈的名字记住了,玉忘苏这次下了马车。好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了客栈,大冷天的,她却是一头大汗。

她回头看了一眼,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这本来只是几步路的路程啊!她竟然挤了这么好半天。

客栈大门却是关上了的,还有人在不时的拍门。

“开开门啊!我是来投宿的。”玉忘苏上前敲了敲门。

旁边的人瞥视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招早有人试过了,根本没用。这客栈都是被姚郎中夫妻租下了,根本不让别的客人住。”

玉忘苏皱着眉,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连姚墒都见不到?

不过客栈被包下来了才正常,要真是正常开门迎客的,还不知道多少人要借着投宿的名义往里面撞,怕是要闹的客栈不得安宁。

只是这样一来,她要怎么进去?

“你们何必这样执着?既然他们不肯相见,何不离去?这样等着也不过是耽搁自己的病,并没有用处。”她无奈的说着。

“你懂什么,都说他们在药山开了医馆给人看病,救了很多人,最是菩萨心肠的。只要我们一直等着,他们看不下,自然会开门的。”

“就是,我们只要心诚,他们自然是会感动的。”

“他们曾也是京城人士,难道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一句接一句的,吵的玉忘苏头都疼了。果然都是看着姚墒和徐瑶生性善良,这些人才会如此。

若是脾性古怪的郎中,这些人想必也会觉得等着无用,自己也就走了。

倒是一时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实在是进不去,玉忘苏也只得退出来。

原来要见姚墒一面是这样难的事啊!她一时也没了主意,便在街上百无聊赖的走着。

忽然有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下来,一抬头,头都差点撞上了马头,她倒是被吓了一跳。

马车里有人掀开了帘子,她这才看清楚了竟然是入京的船上所认识的朱老太太。“我远远的看着便像是你,你不好好看路,这是发的什么呆?”朱老太太招手让玉忘苏上车。

“真巧,我都没想到会来这里遇到老太太呢!”玉忘苏笑起来。虽说老太太让她到了京城去褚家坐坐,可她却一直也没去。

先前水生入京的事不能泄露,再说了她去哪里都要带着欢欢,实在是不好到处跑的。

想不到还是有缘,今日便见到了。

“我还想着你会到府里去看看我这个老人家呢!倒是一直也没等到人,我也不知你是住在何处。”老太太笑着拉了玉忘苏的手,“我那孙儿成亲还算热闹,你竟也没去。”

“我那一日去了余家那边,便没到褚家去了。”

“你去了余家?这么说你倒是和余家那边熟识?”

“算不上熟识,只是同余家大房的公子认得,他非要让我到家里去坐坐罢了。”玉忘苏叹息着。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闲逛?欢欢呢?你也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

“我本是到来福客栈去找姚墒郎中的,有人托我把一件东西交到他手里去。无奈客栈外堵满了人,我也进不去。”玉忘苏无奈的笑着。

看着她还真应该跟着水生学点功夫,这样遇到小的危险也能自保,若是再遇到今日这样的事,她还能想法子从上面进去。

她袖中那个可以发射绣花针的机括,也只能吓唬吓唬人而已,真遇到了什么危险,其实也没多少用处。

“姚墒啊?他们夫妻入京的事的确忽然就传开了,就连我在府里也都听说了。我也能想见,那客栈门口等了多少人。”老太太乐呵呵的笑着。

“如今这样,姚墒夫妻都没法子出入了。难道非要逼着他们把客栈都变成了医馆不成。”

“各有心思,谁都没错,这些事啊!我们是外人,不好妄加议论,也没什么好多听多管的。你若是想进去,倒是不难,我让人带你进去。”老太太看了身边叫芸香的丫鬟一样。

“我送夫人去。”芸香含笑望着玉忘苏。

“那就多谢了。”玉忘苏冲着老太太道谢。

“去吧!早些办完了你的事,我们再叙话。”老太太笑着摆摆手。

芸香和玉忘苏下了马车,两人便往来福客栈而去。

见客栈外人海熙攘,芸香也咂舌。“这还真是来了这么多人啊!若是他们再不走,可别惹上什么麻烦才好。”

“这也会有麻烦?”

“如今他们到了京城的消息传开了,若是普通人来请,他们不应还罢了。可若是富家豪族呢?他们也不答应的话,难免会有人心生怨恨。”

芸香找准了位置,便带着玉忘苏直接飞跃到了墙上,纵身一跃便进了客栈。

玉忘苏不可思议的望着芸香,没想到这样一个看着瘦弱的丫鬟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朱老太太身边也真是卧虎藏龙啊!

见她们忽然进来,客栈的伙计被吓了一跳,很快便又怒目相向。“你们是怎么回事啊?都说了姚郎中和徐郎中谁都不见,你们就不要再来了。再这样,我们这客栈就做不成买卖了。”

“我们不是来看病了,是徐郎中让我把这支珠钗带给姚郎中,还有几句话让我务必带到。”玉忘苏拿出徐瑶给的珠钗递给伙计。

伙计仔细的看了几眼,却也想不起来这珠钗徐瑶是否戴过,只得拿着珠钗去找姚墒,“你们就站在这里别乱跑,不然就把你们撵出去。”

伙计上楼没多会儿便折了回来,说是姚墒在楼上,让她们自己上去。

芸香没有跟着玉忘苏上楼,只说在楼下等着就好。玉忘苏便独自上了楼,进了敞开着门的屋子里,姚墒正在煎熬,满屋子的药味弥漫。

“是你找我?”姚墒打量着玉忘苏。“阿瑶要说什么?”

“外面等着的人太多,徐瑶姐姐进不来,便去别的客栈了,请姚郎中找机会同她回合。”玉忘苏把徐瑶新去的客栈告诉了姚墒。

“就这个?”

“徐瑶姐姐的事就这个。不过我有另外的事要找你。”玉忘苏说着便取出了那半块玉佩递了过去。

姚墒愣愣的望着那半块玉佩,好半晌才伸手接了过去。姚墒端详了玉佩半晌,“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姚墒一脸震惊的望着玉忘苏。

“是一位老人托付我给你的,他没让我带话。”玉忘苏注视着姚墒。却见姚墒猛然起身到隔壁的屋中去了。

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还拿着另外的半块玉佩,和玉忘苏带来的半块恰好能合到一处。玉忘苏看了两眼,便也知晓这本该就是一整块玉佩。

而不知何故,却是姚墒手里有着半块,周嬷嬷手里有着半块。

“她人在何处?”

“安国侯府。”

“安国侯府?”姚墒皱眉,小心的把玉佩收好了。“难怪我觉得你面善,你果然是姚家的血脉。你和堂姐真的很像。”

玉忘苏震惊的望着姚墒,原来姚墒竟然也是姚家的人,还是姚清韵和姚翀的堂弟?

难怪周嬷嬷让她务必要亲自把玉佩交到姚墒的手上呢!可既然周嬷嬷都认出姚墒了,姚墒便是如今姚氏一族还尚存的男丁,怎么不把藏宝图和钥匙交给姚墒?

终归姚墒还是姓姚的,可她却不姓姚。

“玉佩我也送到了,便先告辞了。”玉忘苏转身就要走。虽然姚墒是徐邈的姐夫,可到底他们并不熟悉,实在也没多少话可说。

“你既然是姚氏一族的人,难道就不想为姚家翻案吗?”姚墒忽然出声。

玉忘苏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姚墒。过了那么多年,原来姚墒还想为姚家翻案?只是对于她而言,姚家是否能翻案,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看着姚墒的年岁,当年该是已经记事,会一直记着姚氏一门的惨死,也能理解。

“你当年尚且年幼,何以判定姚家是无辜的?”玉忘苏直视着姚墒。在感情上,她的确是应该相信姚家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像是周嬷嬷一样。

可那些事,并非她亲眼所见,也就不好判定姚家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若是姚墒要翻案,姚氏当真是无辜的,自然可以沉冤得雪。若姚氏并不无辜,姚墒是当年的幸存者,怕是要难逃一劫。

“你连自家人都不信吗?”

“我没有见过姚家当年死去的那些人,更不知晓当年的事,自然不能盲目相信。”玉忘苏叹息着,“你既一直有心翻案,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

“是关家。”姚墒咬牙切齿。“潞王谋逆被诛之后,查找潞王余党的事便下放了。而关家当年也在查抄余党官员之列,查抄姚家的便是关家的人。”

“可关家为何要害姚家?当年两家是否有仇怨?”

“并没有,姚家和关家少有来往,不说相处融洽,却也并无不和。”

“既然无冤无仇的,你如何断定一定是关家冤枉的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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