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干干净净,豆豆谨慎而冰冷的看着面前的江母:“请您送我回去好吗,我妈妈还在医院等我!”

“豆豆,这儿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也都有。”江母耐着性子徐徐引诱。

到底是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模样也是温婉可人,竟然还和儿子云川长的十分相似,江母初见便十分喜欢。

豆豆板着小脸,面色冷漠傲然,身体虽虚,可气势不退。

“我什么都不要,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有没有想过我妈咪的感受?请您送我回去,我并不愿意待在这儿。”

淡漠疏离的语调让江母无可奈何,想亲近的心也在此刻土崩瓦解。

“你生着病,先好好休息吧。”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江家别墅大门外。

周月凝恶狠狠的瞪着看守的卫管家,气急败坏:“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你们江总的岳母,信不信我让他开除你?”

卫管家面不改色的拦着她,不为所动,声音不轻不重:“江总吩咐过,您不可以进去。”

“你在说什么屁话?”她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眼眸险些瞪出来:“还你们江总吩咐?我看就是你说的吧?”

“今天你要是不让我进去,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周月凝咬牙切齿,她知道温初颜的孽种在里面,那可是江云川的女儿,只是江云川此时还不知道,她可不想让她们通气。

她蛮力往里冲,卫管家硬是拦着不松手,周月凝险些踉跄着跌倒。

“夫人,您请回吧。”卫管家无动于衷道:“您今日就是喊破喉咙也进不去。”

“你!”周月凝仰头看向楼上,愤怒从心底迅速蔓延:“你给我等着!”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蹬着高跟鞋重重离去,心底难平。

若非自己买通下人,得知江云川把那小贱人的孩子接回来,她也不会如此找急忙慌。

本想上去将那杂种狠狠教训一顿,谁知,却连大门都没进的去!

江太太的位置只能是若彤的,至于温初颜,她若是有一丝念头,都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起还在医院的温若彤,周月凝连忙赶过去。

安静的VIP病房里,周月凝将门关上,看着床上的植物人,焦躁而急切:“彤彤,那小贱人回来了!”

下一刻,温若彤应声睁开眼睛,不可抑制蹭的从床上坐起来。

沉睡五年之久的植物人,不过是一场阴谋。

“妈,你说什么?”温若彤难以置信。

“那小贱人不但回来了,还带了她和江云川的小杂种,如今就在江家!”周月凝一想到卫管家将她拦之门外,胸口便堵怒难忍。

“什么!”温若彤心底一跳,“云川竟然没有将人赶出去?”

“赶什么赶呀,就是他自己带回来的!”正因为如此,周月凝才着急。

当初好不容易才将温初颜赶走,让她消失在这个城市,可一转眼,不但人回来了,还带了江云川的孩子!

别人不知道,可她们最清楚不过孩子的身份!

“不可能!”温若彤说道:“当年的事做的天衣无缝,在所有人眼里,温初颜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云川怎么可能不恨她,还将孩子带回去?而且,当初温初颜怀孕,江云川也并不知道!”

周月凝紧皱眉头,唉声叹气:“我骗你做什么,我今天想去见见那小贱人的孩子,被管家死死拦住,如果不是江云川,谁会拦我?!”

此言一出,温若彤心底的恨意如同泉涌,疯狂窜上来,她咬牙切齿:“我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凭什么她温初颜轻轻松松就能再次回到云川身边?”

周月凝拧眉,面色也甚是难看,“光靠妈一个人不行,你也该‘醒来’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回到江家,我会找医生给你做假鉴定报告!”

“五年前所做的一切不能白费,绝不能让温初颜这个贱人有一丝可乘之机!”

温若彤攥紧掌心,眸光阴狠毒辣,“妈,你说得对,我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绝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五年前我能让她身败名裂,现在就能让她万劫不复!江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温若彤攥紧被子,心底的恨意迅速将她淹没,眸光如同淬了毒一般渗人……

……

楼上的病房内,消毒水刺鼻不已,温初颜忽的睁开双眼,面上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

江云川推门而入。

“孩子,我的孩子!”她颤抖着身子,从床上跌落下来,针管被她狠狠拔掉。

“江云川,你说过,我只要陪那个人一晚,你就把豆豆还给我的!我做到了,豆豆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痛苦弥漫全身血液,涩意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脏,刺疼不已。

江云川眸光微暗,眼底的讽刺深不可测:“我真是高看你了,做了五年的皮肉生意,竟然连昨晚的男人都搞不定。”

“想见豆豆?绝无可能,我不会让她跟着你这样无能淫荡的母亲!”

字字句句将她的心脏狠狠撕裂,鲜血淋漓。

“江云川,你明明答应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温初颜异常愤怒。

江云川目光阴冷至极,令人背后生寒,“你没有伺候好我的客户,还有脸问我要豆豆?”

“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豆豆!”他咬牙,额头青筋暴起。

酸涩的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温初颜拼命摇头,“豆豆是我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你把她还给我,求你把她还给我!”

江云川一掌扼住她瘦削如柴的下巴,嗓音冰冷骇人,像毒针般插进她的心口,血液尽堵。

“还给你?”他邪肆勾唇:“难道要让她跟你过下流龌龊的生活么!”

“我没有!”

“没有?”他紧咬后牙,手掌逐渐用力,恨不得将她捏碎,“整整五年,你饥渴到每天都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欢么!?”

“温初颜,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简直肮脏至极,我不会让豆豆跟着你的!”

他猛然甩手,她步履不稳的重重跌倒在地,浑身刺疼难忍,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难以呼吸。

“你给我好好待在医院里,敢踏出一步,我让你永远也见不到豆豆!”

狠声的警告落下,温初颜死死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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