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环节就是互相结对做游戏,要选人的,男女生一组,很快结成组的都是上一环节看对上眼的,我和杨乐四目相对,彼此默契的一拍即合,不就传个气球吗?这么简单,简直侮辱我们的智商。

我和她腿绑在一起,中间夹个粉色的气球,手和手牵着,彼此嘴中都喊着一二一,一二一。脚步使然的踏在水泥地上,我们走得不快,期间有几对人超越过,我们也不急不躁,反正没有奖品,急着投胎不成?

过程中,有个高亢的男声:“主持人,怎么还有女女两人玩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寻声看去,一个浓眉大眼,染着褐色头发的男生正气势汹汹的向我们走来。

“你们拆开,和我一组。”

声音依旧高亢,虽然是刻意往回收的声音,但依旧很高,四下人群聚集过来,齐刷刷的眼睛盯着我和杨乐,眼神里有平静,义愤填膺,还有不解。

被人围观着,我就像没有皮的鳄鱼,冷酷只是过去式,整个人奄奄一息的爬在工作台上,等着死亡。

我有意松手,杨乐紧紧握着我,手心的热度拯救了一个被群攻的小动物。

很怕被人说三道四,也怕被人指指点点,长这么大,每时每刻都小心度日,可依旧有不幸运的时候,公司里的原穗,学校里的同学,还有现在此时此刻围着凑热闹的人们,他们冰冷的做着好事者。

杨乐径直问他:“你什么意思?”

那男生摊开双手,一脸不屑,他转向众人,似在为他的说辞找同流合污的支持者,“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这里是找正常恋爱的关系,不是你们这种地下情侣撒狗粮的场地。”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用手指着我和杨乐,不仅不礼貌,还折射出内心的肮脏。

我牙齿紧闭,留着的缝隙在撕咬着嘴中的肉,冷眼看他,不过是二十来岁的男生,却看出了十六七岁不听管教的霸道与野蛮。

我很痛恨他把不明不理的说辞强加在我们身上,侮辱我和杨乐纯洁的友情。

可惜的是,怨恨不得,没有底气去和他争辩,嘴中的肉快要被咬破了,我依旧冷眼鄙视着他。

“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什么货色,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

说话的还是杨乐,她总一次一次用我不熟悉的姿态来刷新自己对她的认识,又是一次有魄力的对峙。此刻,为有她而感到荣幸。

李月和吴柳珊珊来迟,她们礼貌的挤出人群,走到我们身边,冲着那挑衅的男生问道:“你是不是找事?”语气冷若冰霜。还带着傲人的自尊。

吴柳跟着说道:“你是不是要打架?”她的语调竟然很自信,我不可置信地看她,好像在看一位伟大的英雄。

几天前,我还在为好武的两人忧愁,担心自己住在了狼窝,随时一个噩梦醒来自己是否完好无损,这时候,我真是庆幸有这么两位有底气的好室友。

有她们在,我看到了阳光,闻到了新鲜的空气。

我乘着气势,慢慢附身解开了绑在腿上的绳子,动作竟然很惬意,做作的动作像有架摄影机在面前,他只是蛮狠,我们也很霸气,气势高高的压出他好几截。

他应该是被吓到了,说话结结巴巴的:“怎么,要打架啊?”

李月本身个子高,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压着他高出一个指头的长度,她眼睛紧锁着他,手指不轻不重点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语气乖张的说:“看你喽。”

四下,我和杨乐笑了,主持人见情势一触即发,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道:“好了好了,我们接着继续,台下的人都散开吧。

人群缓缓走开,黑压压的一片有了光的柔和,李月望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挥手,那人冷漠的转身离开。

她站在原地好久,连我们三人互相慰问都结束了,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从她那深深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爱的花朵在绽放。

“兴许没看到,走过去和他继续做游戏吧。”吴柳推了她一把。

“嗯,可能。”她徐徐说了话,步履跟着轻快起来,方向是冲着那个高大透着沉稳的男生。

她还是没等走过去,那男生冲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做了邀请的动作,回身绑腿的时候,我看到了女生一脸的羞涩。

李月骤然往回返,一脸闷闷不乐,紧紧抿着嘴巴,她没有看我们,只低着头走了过来。

不等我们开口,她率先说道:“我没事。”

吴柳急冲冲的说:“怎么回事,我和你过去问个清楚。”

李月叹了口气:“有缘无份,强求不得,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我觉得自己与李月有着很深的芥蒂,都没有认认真真把她当作一个朋友,这种隔阂,只因为自己一个无理由的想法,(她的高大)当看到刚才为我们两肋插刀,现在悲伤的她时,内心有深深的愧疚。

我想杨乐一定也很愧疚,因为帮我们,她错失了一段感情。

“李月,真对不起,如果不是帮我们,你一定能和那人好的,我们拖你后腿了。“

“对不起。”

我也跟着道了谦,一双可惜的眼睛看着她。

她一向豪迈,说一不二,也很细腻,对朋友的好,从吴柳回报给她的温暖就能看出来,她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把我和杨乐搂在怀里。

“你们对不起什么,只当流年不顺。”

我找到了姐姐一般的照顾,虽然我们同岁,但这种感觉真实可靠。

接下去的环节我们谁也没有参加,吴柳李月先行一步离开,我和杨乐送走了她们,又回到了联谊的场合,我觉得需要做些什么,来弥补我们的过失。

找到那个高大的男生,先打了招呼。

“你好。”

他磁铁般有力的声音传来,“你好,等等,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找我了。”

他倏忽一笑,简单明朗:“是不是李月。”

我点头,“对,怕你对她有什么误解,所以想来澄清一下。”

他顿了顿:“有什么好澄清的,一场联谊而已,报名都是朋友帮的,简单点我并未想找个女朋友。”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邀请她做你游戏的伙伴。”

那男生又笑,可笑容里的自负我还看的出来。

“因为她好看啊,需要什么理由吗?不好看的人拿来做游戏吗?会消化不良的。不过,接下来你和我做游戏也行。”

他又说:“不过,你们觉得我应该负点什么责任的话,我也是很乐意的,那她电话多少,告诉我啊。”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不用了,先生。”

先生两字刻意说的很重,从他的行为表现来看都是极度让人讨厌的人,李月放弃简直是自救。

连杨乐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语惊人:“流氓。”

我觉得杨乐说的过分了,也没想到这两个字激怒了这个男生,看来他不仅说话自负,连心都是小心眼。

他一把抓住杨乐纤瘦的手臂,轻轻使力就把她拽到了胸膛里,作势要亲她。

“流氓,这样才叫流氓。”

杨乐在和他反抗,两只手死死按在他的脸上,我看情况不妙。也扑上去反击他。不管是鼻子,嘴,死死地一拳吃在他的脸上,然后拉着杨乐就向大门跑去。

我边跑边回身看,那男人正捂着脸咿咿呀呀的叫唤,好在他没追上来,要不然他的力气,把我们两个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跑到大门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敞亮而绵长。

“要用车吗?”

我往门廊看去,一个五官精致的男生靠在那,还是那身有质感的衣服,脚上踩着古驰的鞋子,在装酷。

“富二代?”我脑子里对他的印象根深蒂固,没注意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也不恼怒,打了个响指,缓缓冲着我过来:“bingo,就是富二代,聪明。”他冲我挤了下眼睛,然后没我什么事儿,就深情款款的看着杨乐。

“我觉得你非常需要车。”

杨乐干脆:“不需要,不过,你怎么在这?”

他又说:“那你回身看看。”

我一回身,那个挨了打的男生正捂着嘴巴冲我们走过来,不是小步,而是很大步,眼见再次要被纠缠,也顾不上许多,就说了句:“需要,需要,太感谢你了。”

我拉着杨乐跟在他的身后,嘴里一直嘟囔着感谢。

上了他的豪华跑车,我还心有余悸的看身后紧跟出来的他,平静之余,我觉得他更加狼狈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境地很适合他,但愿以后的人生阅历能够改一改他的秉性。

“这是我名片。”他从中央匣子里拿出两张名片递给了我和杨乐。

我拿着那张名片看了看:“总经理。合着你不是富二代啊!”

“怎么不是,家族企业,被强势塞进去挂个名而已。”

“对了,别一口一个你,我没有名字吗?”

我听从他的话,又看了看名字:“多。多大发?”

他满意地点头:“谐音,多大方,以后有事就找我,保证车来人挡,水来土淹。”

“哦,应该用不上吧,以往,这种名片我随手就扔了,不过看你救我们一面的份上,这张名片我就收着了。”说着,我把那四方绘着金丝花型的名片小心翼翼揣进了兜。

他脾气倒也挺好,我那般说辞,他也只是笑了笑,透过镜子,我看见了一个不露齿笑,还笑得很温婉地男生,怕是女生这样不露齿,也得用温婉来形容了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陈晞。”我回答得也很干脆敞亮,内心觉得这人并不难相处。

“没问你。对你不感兴趣。”他也不藏不腻,有什么说什么,又抱着人家刚从渣男手里救出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点情义,不好说些不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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