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俭眉头一挑,“什么东西?”

眼里带着明显的期待。

容七伸手在自己的兜里摸。

盛俭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左边摸完,没摸到,又去摸右边。

哦,忽然想起,揣在裤兜里。

容七坐直身体,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轻放在盛俭面前:“路过一家店,看见这表挺适合你的,就给你买了。”

盛俭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表,轻笑一声,“我表多的是,你给我买这些干什么?哈哈哈哈,绿茶没有吧?”

盛俭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原来的手表取下,准备戴容七送给他的这块表。

这块表是牌子货,一块表就四十多万,盛俭才不信这是容七路过买的。

虽然没有包装,盛俭也很高兴。

没有包装里的礼物才是容七的风格,她就不是那心灵手巧的人。

“我帮你戴。”容七将自己买的表拿在手上,戴在盛俭的腕上,连腕表的大小都刚刚合适,还嘴硬说是自己随便买的。

盛俭看着容七帮他戴好的表,又问了一遍,“绿茶没有吧?”

容七笑了一声,“没有。”

她给他买了其他礼物。

盛俭这下满意了,脸上的笑都更开坏了,还拍了一张图片去刺激夜南深。

夜南深没回,但盛俭就肯定他吃醋了,笑得更开心。

等菜上来后,两人吃得其乐融融,气氛融洽。

而墨园

护工帮忙把东西搬进别墅后,容天时把钱结清,然后自己才一步一步往里走。

看着偌大空荡、没有一点烟火味的别墅,盛俭觉得自己就像被人遗忘在深渊里的人一样,前后荒凉,孤寂冷清。

一种孤独的害怕感紧紧萦绕着他。

以前有事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他忽然明白了盛俭的狠心。

他不让他死,却让他将孤独的滋味尝到极致,让他活着不如死了。

当别人家传来饭菜香的时候,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当别人家欢声笑语的时候,他一个人顾影自怜;当别人家儿孙满堂的时候,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他有家,又好像没有;他有亲人,却又可望而不可即。

这种心灵上的折磨让他憔悴不堪。

容天时苍老的脸上显出一些颓势,还没有吃饭,但也没感觉到饿,准备走回客厅去坐着。

然而,他才刚走两步,就看见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人。

弯腰驼背,戴着口罩,手上端着炒好的菜。

“你回来了?先吃点东西吧。”她声音哑涩难听,容天时不自觉地皱眉。

他以为这是于菲菲请回来的佣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放在这吧。”

谁知,饭菜放好以后,面前的人却站着不动。

容天时坐在沙发上,抬头皱眉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坐会儿,不想被别人打扰。

“天时,是我,我是王晴。”王晴眼泪婆娑。

容天时瞳孔猛地放大,“你说什么?”

“是我啊!”王晴哭着,“天时,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带我回家?我在熙皇过得一点也不好,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欺负,我……我快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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